她听不到外面的声音,不知道房间外面的人还在不在。并不敢发出太大声响,所以她动作又轻又慢,艰难地躲避路径上的障碍物,等到她好不容易挪到墙角,已经是汗如雨下,气喘吁吁了。
胸腔灼烧一般的疼痛,让她每呼一口气就疼上一分,一定是刚才那些人绑她的时候给她吸的什么药。
白尤萱张嘴大口呼吸,也不敢发出太大声响,等到她胸腔的疼痛稍微缓解,这才把目光转移到墙角的易拉罐上。
她背过身,费力地用手在易拉罐堆里轻轻地翻动,尽量不发出声音,等她摸到一个锋利的东西,这才松了一口气,将摸到的拉环握进手里。
担心外面的人突然闯进来,白尤萱又一步一挪,慢吞吞地朝自己刚才的位置爬过去。再爬这么一回她只感觉浑身都脱力了,豆大的汗水从额角滴落,她却没空管它们,绑在身后的手紧紧握着手里锋利的拉环,仿佛握住了希望一般。
白尤萱坐在那里喘了一会儿,终于缓过劲来,这才握着手里的拉环,试着将它夹在两指之间,去割断绑住手腕的绳子。
因为手背在背后,没办法看到,白尤萱只能凭着感觉上下割划,几次划到她的手腕,手被不知是汗液还是鲜血濡湿,白尤萱疼得“嘶嘶”轻叫,但此时命都快没了,也轮不到她矫情,只能忍着疼继续割绳子。
幸运的是,可能现在已经是深夜,是该休息的时候。那些人看到白尤萱被牢牢捆住,房间落了锁,她肯定是跑不出来的,于是都放心地回去休息了,只留下一个人在这守门。
一直没有人来,白尤萱也就一直提心吊胆地割着手腕的绳子,时间越过她就越发紧张。房间里很安静,她只听得到自己背后“咯咯”割着绳子的声音,还有心脏紧张得“砰砰”直跳的声音。
她一边割绳子,一边紧盯着关闭的房门,心已经提到了嗓子眼。
不知道过了多久,绳子的最后一丝线终于被她扯开,白尤萱挣脱绳子,大口呼了一口气,小心翼翼看着紧闭的房门,开始解脚腕上的绳子。皓白的手腕此时已经是伤痕累累,有被粗绳绑久了磨破皮的红肿淤青,还有她刚才不管不顾地用锋利的拉环割破的伤口,此时还有些渗血。
白尤萱早已被紧张占据了心神,哪里还感受得到疼痛,她飞快地解开脚上的结,站起身活动了一下被束缚太久的四肢。暂时手脚活动自由了,但白尤萱还没忘记自己还在绑架犯的地盘,她并不敢发出半点声音引来外面人的注意。
她要先看一下外面到底是在哪里,否则她也不敢贸然跑出去。
白尤萱小心翼翼地搬了几个箱子,箱子里面都是空的,她怕踩空,便将箱子踩扁,一层一层地叠上去。
还好这里面的箱子够多,等高度叠得差不多,白尤萱踩了上去,伸头看向房间里唯一的那个小窗子。
探出头到处看了一下,外面是一片荒郊野外。这里看上去根本就很难走出去的样子,别说她现在无法脱身,就算她顺利脱身了,还不一定能全须全尾地回到酒店。
白尤萱只好轻轻跳下箱子,另想办法。她的手机也没在身上,不能向外界求助。
她靠着墙壁坐下,刚才折腾了那么一会儿,她已经是筋疲力尽。第一01z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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