威子仪的医术果然是举世无双的,简月兮只觉得自己睡了一觉,身的伤就好了很多,不疼了也能吃得下东西了。
手下的侍女流星小心翼翼的给她喂了半碗肉糜药粥,又睡了过去。
再醒来已经是在自己的卧房了,简自修来看过她一次,也许是因为她浑身是伤的缘故,倒也没有过分斥责她,只将简苍梧训斥了一番便拂袖走了,再没露过脸。
简月兮的伤眼见着就好了,也能下地走了,只是脸的伤狰狞的可怕。
威子仪估计也没想帮她把脸的伤去掉,只用了普通的方法帮她处理,能愈合但是会留下疤痕,本来一张白皙俊俏的脸蛋可算是毁了。
简月兮沉默了不少,也不穿戴那些花里胡哨的衣服了,发饰也简单了不少,一身素衣白裙,木簪的嵌玉也是白色的,整日戴着面纱坐在花园里看着不远处的几根翠竹发呆。
同样是一身白衣,她就没有白泽那种飘飘欲仙之感,晃眼看去只觉得她脸色苍白毫无血色,普通如同地狱中爬出的恶鬼,守在最隐秘的角落,等着那个她眼中的猎物,伺机将其杀死。
面前的太阳被挡住了,简月兮难得的没有发脾气,只是缓慢的抬起头,眯起眼睛看着面前这个人。
“你来这里做什么?”简月兮不想见她,却也没有冲她发火,只是不咸不淡的问了一句,又往旁边挪了挪,继续晒太阳。
竹溪在她旁边坐下,伸手挡了挡刺眼的阳光,看了看她脸的薄纱下透出的那道狰狞的伤口。
白皙的手捏着粉色柔滑的帕子掩了掩鼻子,娇声道:“简小姐好兴致啊,还在这里晒太阳?”
简月兮眼中冒出了一瞬间的火,很快就被压了下去,又恢复成之前那副懒洋洋的样子:“与你无关。”
竹溪从袖子里取出一个小小的瓷罐,打开来,白色的药膏散发着微微的香气。
她用小指沾了一些在手背涂摸开来,放在鼻下嗅了嗅,赞道:“这威家公子做的去疤膏果然是不同凡响,仅仅是嗅一嗅便就让人心旷神怡呢。”
简月兮偏过头看了一下,便又转头继续去晒太阳。
竹溪将瓷罐在她手心里放好,道:“你也试试吧,许是有效呢?”
简月兮半信半疑的看着她:“你会这么好心?”
竹溪摸了摸自己头金光灿灿的头饰,眼中的狠厉一闪而过:“我们有共同的敌人,是可以合作的。”
沐宠儿还不知道自己已经被算计了,正百无聊赖的看着鹂儿拿了衣服在自己身比比划划。
“姐姐,你看这个怎么样?大红色,最衬你了。”
沐宠儿摇了摇头:“人家大喜的日子,我穿红色可是太抢风头了。”
鹂儿点点头:“也是,到时抢了新娘子的风头就不好了。”
说完又翻出了一件素白衣服:“这件?”
“大喜又不是坟,穿什么白色。”
“也对,”鹂儿又去翻:“这件粉色的好看。”
“太嫩了,不喜欢。”
“绿色这件?不好不好,”这下用不着沐宠儿拒绝,鹂儿自己就摇头否认了:“大喜之日新娘子穿红色,穿这件就弄得姐姐像叶子一样。”
说罢把它扔到一边,自己也坐在沐宠儿面前捧下巴:“姐姐,到底穿哪件啊?”
沐宠儿满不在乎的玩着手里的白瓷杯:“这个啊,随便穿一件就好了。”
鹂儿也不想再去翻了,沐宠儿的衣服着实是多,只是她平常不喜欢费心思去弄衣服,便总是一身红色走天下,如今忽然要为她搭一套特定的衣服,还真是无从下手。
听音过来叫沐宠儿吃饭,白泽不在,沐宠儿干脆拽着鹂儿和听音一起坐下,三个人一起吃比被两个人盯着吃感觉好多了。
听音跟白泽放肆惯了,又觉得自己实际是夫人这边的人,既然夫人都发话了,那还有什么客气的?于是安心的坐着吃了起来。
鹂儿自然也不会跟沐宠儿客气,沐宠儿是她的姐姐,也是她发誓终其一生也要追随的人,那自然是沐宠儿说是什么就是什么。
于是等白泽做完东西出来以后,桌的东西已经不剩什么了,连盘盏都给收拾了,只在他平常做的位置放了一碗清汤面。
面条是手擀的宽面,只是切的很不均匀,看得出来做这碗面的人手艺其实是不怎么样的。
面很劲道,加了酸笋,还十分贴心的加了蛋,十分的爽口,白泽不用想也知道这面是谁做的,一股暖流涌心头,嘴角的笑都压不住了。
不紧不慢的喝完了那碗面,他觉得自己又有了新的创意,于是又回去继续做自己手的金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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