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到失足同桌秦桡时,他正环着臂,倚在墙上,懒洋洋地看着面前五位比他足高出半头的小青年。姜楠知道,那叫:不良社会人员。
就在十只拳头扬起即要砸向秦桡,落及他那张仍显出不屑的俊脸之时,姜楠出现了。她闭着眼冲过去,大喝一声:“住...住手!”
声音一出,三方皆愣。空气有一瞬地停滞。
下一秒,秦桡便朝她扑来,护在怀里便携起她跑。姜楠下意识地揪住了他的校服衣角。
身后是呼呼地脚步声,伴随几道不断地咒骂,追着他们。
“妈的让个小姑娘给老子唬住了!”
“给我追!今天非得打掉他几颗牙!”
“喘什么!追啊!看不见他们甩咱们多远了!”
“...”
“...”
被秦桡护在怀里的这次逃跑,是姜楠人生第一次体验到“热血沸腾”这个词。那是一种从脉搏里跃动的刺激感。原来他每天都在玩逃命啊,她想。
遐想被迫中止,秦桡放开她,“上去。”
姜楠这才注意到他带她跑到一条小巷,前方的狭窄巷路仍远到看不清尽头,旁边是一堵约两米高的石灰色矮墙。其下堆放着一些弃用的废木质家具。红漆早已褪暗,其间夹杂着连片的腐青褐色霉迹,慢慢的,它们会彻底吞蚀掉这些木料的初始面目。
秦桡睨了她一眼,再次道:“上去。”,他未给她留作应时间,扯了她便踩着一块晃晃不稳的斜木柜门颤微微地爬上去。当然,颤微微只是对姜楠的小腿而言。
“你先我先?”,他又问她,眼珠朝下面瞟了一下。
他是要带她翻墙!
姜楠朝下看了一眼,不自觉吞了下口水。下面光秃秃的,是黏湿的泥土地。纵然这样,摔下去也是极疼的吧?她抿唇望他不语,纠结自那双美目流出。
秦桡不耐烦地抿了下嘴。“我先下,下面接着你。”,他说完就跳下去了,几秒后张开胳膊仰头等她。
姜楠仍在犹豫。她不是担心他接不住她,而是...她低头看了看自己,光洁的小腿之上是刚刚触及膝盖的校服裙。可此时,那群人的脚步声愈近了。似乎就到拐角,要进这条巷子了。
“不跳我走了。”,秦桡说着真的收起手臂,打算离开。
“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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