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和宫大殿上,丽昭仪拉着长宁的手,听她娓娓道来:“据说,当年国主亲自下令把宸妃打入冷宫。

具体是因为什么不太清楚,但似乎和她的身世有关。

后来,柴皇后去冷宫看过她一次。

那之后,宸妃整个人就疯了。

没多久,就病故了。”

“宸妃身世!国主,柴皇后!...还有呢?”

苏慕卿摇摇头:“我知道的都告诉娘娘您了,其余的我也不知。恐怕具体的也只有当年的那些人才了解吧。”

丽昭仪已经大概明白了一二,她轻叹了一口气,过了好一会儿,才缓缓说:“那宸妃她...有孩子吗?”

苏慕卿还是一脸诚恳地看着她的眼睛,坚定地回答:“这个...我不知道!但真的不是我!”

“既然你不知道,那我自己再想其他的办法。”

她轻轻转动眼睛,也不再多说什么,双手在苏慕卿手上按了按,便匆匆起身告辞。

苏慕卿客气地将她送到宫门口,目送她离开。

...

八皇子受了十鞭,后被已经皮开肉绽,血肉模糊,他强撑着回到皇子院,却未径直回屋休息,而是去寻找太傅。

终于在藏书馆找到正在书桌前看书的太傅。

自己从小就被接到皇子院中,由太傅亲自教养。

转眼十五年过去了,太傅也从一个英姿勃发的鸿儒变成了白发苍苍的老人。

以前天天见着老师,不觉得时间过得快。

今日推开门,看着书桌前坐着的满头银丝的老师,才在一瞬间感觉到,老师变老了,自己也真的长大了。

八皇子吃力地将半只脚迈进门,便虚弱地问:“老师,请您告诉我,我的母亲...”

八皇子的话还没说完,太傅却伸出一只手,打断了他。

他见八皇子面色苍白、目光涣散,身上血痕累累,显然是受了刑。放下手中书卷,站起身来,示意八皇子坐下,自己则从一旁的小木箱中取出一盒药膏,轻轻给他上药。

上完药,八皇子依旧是面无血色。但这些只不过皮肉伤,静静修养一段时间即可,并无大碍。

太傅并不着急问他的伤势,而是语气沉静而缓慢地问:“八皇子,最近功课可有落下?最近在看什么书?”

八皇子这才知意识到自己突然闯入,行为唐突了。

“回老师。学生不敢倦怠,当前在复习《孝经》。”

太傅点点头:“治学之道,唯勤耳。温故而知新,那你可有新的收获?”

“老师,学生想请教,

‘用天之道,分地之利,谨身节用,以养父母,此庶人之孝也。故自天子至于庶人,孝无终始,而患不及者,未之有也。’

请问您怎么看?”

“哎...你想问的,恕老朽无法回答。你自回去好好修养吧。”长叹一口气,太傅起身缓步走出了藏书馆。

只留八皇子一个人独坐在藏书馆,他也知道以老师的脾性肯定是不会多言。

但老师的这个举动,恰恰不就告诉了自己答案吗?

自己的母亲宸妃真的是西戎族!而自己的身上竟然流淌着一半西戎族的血液。

难怪她生前被关在冷宫中,自己每次去看她,总听见她说着那些听不懂的话,如今想来应该是西戎语。

为什么国主和皇后要瞒着自己呢?

母亲又是为何被打入冷宫,为何而死呢?

八皇子脑海中冒起一个接一个的疑问,他不知道谁可以为他解答。

老师不会告诉他,国主和柴皇后更不会。

但有一个人可能会,那就是大太监张双寿。

...

望月阁中,丑奴将一只鸽子牢牢攥在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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