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员外,唐少爷此番,是被冻伤了根基啊!”

唐潇的房中燃着一盘熏香,地暖的存在是屋子里极为暖和。窗外飘着淅淅沥沥的小雨,让冬季的风更加刺骨了些许。

镇上的大夫提笔写下一个方子递给唐府的管家,长了皱纹的手抚摸着自己白花花的胡子,面上愁容不展。

“根基?您是什么意思?”

唐建仁虽然为富不仁,欺压佃户与镇上的百姓,但对于大夫,却恭敬的很。人嘛,谁没个生病的时候?

若将大夫得罪的狠了,到时候病了需要药方,谁知道他会不会直接下黑手?唐建仁此人虽说心思歹毒,但并不蠢笨。

“往后……子嗣难了!”大夫轻叹一声,“按着这幅方子养着,花上几年的日子,好歹还能有些机会!”

此话让唐建仁猛地后退一步,过了好半晌才摆手示意管家领着大夫去支银子,至于他自己,则看着闭眼昏睡的唐潇面色越发难看与阴沉。

唐潇并非他唯一的子嗣,但却是最像他的。这也是唐建仁为何放任唐印的当官兵,放任唐印鲜少回家,放任唐家下人看不起唐印的原因。

可如今唐潇这般,唐家下一代的男丁,不是只有一个唐印了?

“潇儿啊,潇儿……”

唐建仁闷闷的唤了唐潇的名字几遍,起身之后眼中霎时闪过一道凶光。他的样子过于狠辣,所以屋子内伺候的小厮丫鬟们也不禁打了个寒颤,低头盯着地面,不敢看唐建仁一眼。

“老爷,徐大夫送走了。”

管家回来的时候手中捧着一张纸,上面有些潦草的字迹一看就知道是方才那大夫开的方子。

而唐建仁听了管家的话之后只微微点头,面色依旧阴沉。

“老爷,少爷的仇咱们不能不报。”管家见唐建仁没有说话的意思就凑到他的跟前压低声音,“这冰天雪地的,他们也下得去手!”

“哼!你以为我不想?”唐建仁冷哼着,扫了管家一眼,之后看着躺在床上的唐潇沉默许久,之后才又道:“道长那边怎么说?”

“那佛珠,不能取。”

管家听唐建仁问起道长也快速开口,神色似有几分戚戚之感。想到唐夫人刚刚没了的那天晚上在府里发生的事情,管家至今都心有余悸。

“不能取不能取!”唐建仁听了这话之后就变得暴躁起来,“人都要查到我头上了,还是这么一句不能取!若是我被查,他也别想好过!”

那道长本事不小,请着他过来之后,唐家那一夜出现的诡异情景就再没有出现过。唐建仁不是没想过瞧瞧将那佛珠摘下来放着,毕竟佛珠造价不菲,可不曾想

一摘下来,唐家那些诡异的景象就再度出现,这让唐建仁直接丢了三魂七魄,若非唐潇那个时候反应快将佛珠戴回去,又将手骨放回那个地方,只怕……

“不如往京里递封信?”

管家知道唐建仁为何如此暴躁,他想了半晌,最后只想到这个法子。

周云曦有秦风弈撑腰让他们没法动她,可若是京里的人能够将秦风弈压制住呢?那秦风弈还顾得上周云曦?爱书屋ishus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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