苻夕很想回他一句“干你屁事”,但,碍于外公的事有求于他,还是忍住了。
霍北熠的方巾,沁爽丝滑,带着浅浅的古龙水味道。
很好闻。
苻夕慢吞吞的拿它碰着鼻翼,怕疼不敢用力,没有镜子也看不清到底要擦哪里,将就着随便擦擦,却是越擦越脏。
霍北熠看不下去,夺了她手里的方巾,一脸嫌弃,“擦个脸都不会?”
“我看不到。”
“……”
苻夕抿唇,委屈巴巴。
霍北熠折起方巾,上手帮她擦,虽然脸色很难看,但动作尚算轻柔,“你和花容很熟?”
花容?
是花三哥的真名么?
苻夕不动声色的想着,看在霍北熠为她擦血的份上,不打算隐瞒他,“刚认识的朋友,我想学防身术,他愿意教我,还不收钱。”
“为什么想学防身术?”
“保护自己啊。”
“我可以教你,在我们正式离婚前。”
霍北熠收起方巾,任那黏腻的血濡湿自己的掌心。
他单手撑在沙发背上,倾身而下,在苻夕戒备抬眸时,将她困在方寸之间,“苻夕,你要明白,在我们没扯离婚证之前,哪怕是签了离婚协议,你我还是法定夫妻。”
“……我知道啊。”
“你不知道。”
“呃?”
苻夕皱眉,不太理解他这话。
霍北熠的身子,又往下压了些。
那双如墨般的眸子,映进她微翕的粉唇,泻出荧绿幽深的暗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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