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将军,小人错了,小人该死,不应该跟大将军顶嘴,更不应该挑战大将军的权威,最最不应该把大将军的手臂划伤。”

苏引死死抱着云破晓的腿,哭得那叫一个惊天地泣鬼神。一边哭,一边用眼底余光拼命去偷瞥。

云破晓没吭声,面无表情地看着挂在腿上的苏引,扯了扯脚,却被她抱得更紧。

“小人知错了,您想怎么处罚都行,只要不砍小人的脑袋。小人一心想要精忠报国,为祖国江山抛头颅洒热血,壮志未酬怎甘心死去?”

“哦,你还知道精忠报国?”

苏引望着云破晓,哽咽着点点头:“嗯,小人参军就是为了跟大将军您一起征战沙场,万死不辞。”

“志向这么大,倒令本帅刮目相看,你且把手放开。”

苏引怕一放开云破晓那短剑就“唰”地劈下来,小心问道:“那大将军可是不惩罚小人了?”

“你既然这么怕死,为何屡次挑衅本帅?”

“小人知错了,再也不敢了!”

云破晓自然不相信苏引的话,可看到她委屈巴巴抱着大腿讨饶的样子,心无论如何都硬不起来。

这顽劣的本性下,是个实实在在的女孩啊,而且还是他的……

他捏了捏眉心,道:“好,不罚你了,起来!”

“多谢大将军!”

苏引立马破涕为笑,拽着云破晓的袖袍擦了擦好不容易才硬挤出来的眼泪鼻涕,顺势站了起来。

云破晓的脸瞬间黑成焦炭,嫌弃地推开苏引,从袖中拿出一封信递给她:“你可认识这个?念出来本帅听听。”

他给苏引的是一封细作联络的秘语,想试试她。

苏引不明所以,接过信仔细看了一眼,不由得满脸震惊:“咦,这不是藏文和日文的乱拼吗?噢哟,大将军身边居然还有会这种文字的人?”

是的,开了挂的苏引就是这么厉害,什么文字都认得一些。

这封信掺杂了藏文、日文以及一些古汉字,苏引曾经当过高中老师,对语言类多少是了解一些。

云破晓原本是试探她,谁知她还真认识,此时他的脸色十分复杂:“你……当真认识这个?”

“这信上说,酉时三刻在戚风酒楼见面,届时把信物拿过去,还有……”

苏引说着说着声音就小了一些,缓缓抬头,对上了云破晓那凌厉阴沉的眸子,他的唇已紧抿成了一条弦。

她一愣,小心翼翼问道:“大将军,小人可是说错话了?”

云破晓冷冷道:“继续说!”

“哦,上面说情况危急,要不惜一切代价找到此人,必诛之。”

苏引念出来的话一字不差,以至于云破晓的心情五味陈杂。他不相信苏引被常玉培养成了细作,可这一切又如何解释?

一个常年深居简出的女子,要是没人刻意教导,如何会细作秘语?

在西蜀,乃至炎煌大陆,细作是最为令人忌惮的存在。被抓获的细作轻则受酷刑,重则直接斩立决。

云破晓作为西蜀的大将军,手下的兵若是细作,那是要株连的。

饶是苏引再粗枝大叶,也觉着这封信的行文方式有些不对。看到云破晓那复杂的眼神,她隐隐约约猜出了什么。火灭huiex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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