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银钱面前,面子算个什么,丢人就丢人,小家子气就小家子气。反正过些天,这些个都得充公,还不如让她换些个有用的东西,小饰品不打眼好藏又好用,也好让她在流放路上过得舒服些。至于防陈嬷嬷,这当然是理所应当啊,她又不是从前的傻庶女。

还没等她偷乐够,半路碰上了生父,只得又乖乖行礼问好,然后跟着又回了嫡母院子。

“说说!兰儿你头上的大包是怎么回事?出院子也不知道遮着点,这是你母亲教你的?”苏德邦脸色很臭,语气相当冷漠。心情本就不好,自已庶女伤成这样还不懂事的到处晃,为那般?

不问自己怎么弄伤,还疼不疼。除了责怪就是责怪,还真是只大猪蹄。

三夫人几人的表情还没从苏芷兰刚才的骚操作中回过神,加上苏德邦黑着脸的满满指责,一时间,三夫人本人都没反应过来。

苏芷兰快走几步,对父亲福了福礼,“父亲,这都是兰儿的错。”遇上这种事这种家庭,认错肯定不会出大问题。调整了下呼吸,继续道:“头上的胞是兰儿行走时开小差,不小心幢柱子上的。母亲为了兰儿,不仅极快的请了府里大夫,还不放心的请了府外保济堂的坐堂大夫和女医。”只有好医没有好药,好嫡母,你看我演得这么卖力,给点好处呗。

抬手摸了摸脑门上的胞胞,很有成就感般,羞涩的苦笑一下:“至于今天,那是因为兰儿听到父亲要回家,心里特别高兴,忘了规矩。这几天,兰儿可是没有出院子一步,母亲有吩咐,让兰儿好好养伤,祖母也让兰儿歇了请安呢!”

对上庶女水润润的漂亮大眼睛,一时间,苏德邦有些发愣,这双熟悉的大眼睛,总是用一种极欢喜的眼神看着自已,是那样的深情,是那样的信任。

一时间有一屋子人的正厅都静了下来。“父亲,兰儿有错,你就罚女儿吧!”这么多双眼睛她可不敢造假,狠狠心在大腿侧狠扭了一下,眼泪汪汪的苏芷兰语带哭音瞄了父亲一眼,又极快的半低下了头。想起来了吧渣男!曾经的陈姨娘你也是在意过的吧!你看看她用生命换来的女儿你是怎么照顾的?内疚吧,后悔吧!赶紧用物质补偿吧。

看着放满了桌面的东西,一匹锦布,二匹丝绸,二匹棉布,大手饰盒子又另加了几个小盒子的,一些吃的点心盒子,补药也有几盒子。苏芷兰满意的笑了。刚才早膳也是在父亲那里一起用的,品种很多,特别合她曾经想吃不能吃强节食人的胃口,可惜胃容量一时变不大,所以挑着喜欢了尝了几个品种就饱了。

“春梅你们三人先出去忙吧,我想休息下!”顺便理理财,强压下嘴角的笑意不去看桌面,也不去对陈嬷嬷贪婪的写满我的我的双眼。

门窗从里面锁好,这才把所有的饰品都从盒中取出,把贵重的玉饰和那块有年份的羊脂玉佩放一堆,准备一有机会就换银票,到时她可以像小说里写的那样找人雕刻个空心木簪子或手镯,便于携带。那些个银簪子类长条型的放一堆,准备到缝到旧棉衣里,到时再让春梅送还自己。剩下的都放一堆,像耳环、小玉件类的她准备缝到内衣的边缝里,实在不行,可以考虑缝放到腰带里。

至于个又大又不值钱的,当数自己姨娘留下的玉锅手件了。丢掉肯定不是她会做的事,带走?个子真的有些大,不方便啊!姨娘曾经经常把玩,老是对着它哭,也就是说,这是件对姨娘极有意义的物件。

苏芷兰有翻过记忆,一直都没主动问过关于姨娘的事。因为这个时代,姨娘的亲戚一般都不会与主家走动,姨娘就像一个物件,出家后死活都与家里无关了。

她不由的握住手件,两手轻轻的把玩,不停的给它翻个,想找出点不同。但玉面真的好粗糙啊,稍用些力气,磨得,“啊!”好疼啊!细密的血滴快速的从手心滑落流入那块手件上。

咦!有些不对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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