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奴婢,奴婢不知道公主在说什么,什么舞衣,什么指使……,奴婢不清楚。”
流云原本还对凉轻云的猜测有些怀疑,现下在看到夏荷的表情时,却是什么都懂了,再也忍不住一团怒火涌了上来,不由分说上前指着夏荷质问。
“夏荷你太让我失望了,从你入宫到现在,但凡需要我流云帮忙的,我什么时候没帮你,就连你偷偷出宫看你母亲,都是我替你打的掩护,顶着杀头的罪我帮你,你就是这样恩将仇报的?”
“我……,不是……!”
“你还狡辩?”都这种时候了夏荷还在替自己狡辩,流云只觉得失望。
“宴会那日我明明记得公主的舞衣就给过你一个人,若不是你,还能有谁?”
“我……。”夏荷还想狡辩,却在正对上凉轻云那双清冷的眸子时,垂下了头。
凉轻云原本是打算给夏荷机会的,如今看着她一点儿悔改的迹象都没。
当即背过身去,示意流云去找内务府的公公“去让公公过来一趟。”
夏荷低垂着头本打算死扛过去,听到凉轻云让流云去找内务府张公公当下急了。
连哭带爬抱住凉轻云大腿让她放过自己,凉轻云冷眼看着没有一丝动容。
眼看着流云越走越远,夏荷再也忍不住大吼出声“我说!”
听到夏荷的声音,原本假意离开的流云立马返了回来,眸底染上几分得意。
“说吧,到底是谁指使你的?”
“是……呲!”利刃入体的身体,迎面过来的暗器从对面草丛中飞过来。凉轻云下意识去躲,等她避开再度去看地上的夏荷,对方已经咽了气。
凉轻云追到草丛边,放暗器的人早已经跑了。
返回身来,夏荷躺在地上,眼睛还大睁着,利器穿过草丛直接将额头射穿,珍珠大小的黑洞。
黑乎乎的血顺着洞口滑落下来,流云没见过这种景象,尖叫一声躲在凉轻云身后。
突如其来的惊吓让她忍不住哭出了声,凉轻云伸手拍打着她的肩膀示意没事。
随即走过去蹲下,将利器从夏荷额头上拽出来,是根银针,只不过要比一般的银针要粗很多。倒更像是专门用来杀人的。
“什么人?”
突如其来的厉喝传来,紧接着,便是大批的御林军,凉轻云惊觉抬头,不敢多留,拽着流云抄近路赶回公主府。
夏荷的死绝非偶然,怪自己没留意,好不容易查到的线索,就这么断了。
凉轻云坐在榻上沉思,流云还在哭,一半是因为惊吓,一半是因为夏荷的死。
再怎么说,她们曾经都是无话不谈的好朋友,如今夏荷未老先亡,怎能让人不伤心。
“夏荷曾经跟奴婢说,自打入宫以来,她每天晚上都会数着日子,在这深宫里,家里的母亲成了她唯一的精神寄托。
好不容易等到要出宫了,却……!”后面的流云没有继续说下去,掩着小脸再度哭出了声。文新学堂enxinxuean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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