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依夕看了看旁边晕倒的人,身姿挺拔修长,移开眼睛,双腿交叠盘在一起,一只手撑着下巴,现在要怎么办,把这家伙踢下去?

不过主人格是无辜的,她想了想,扯了扯被子丢过去盖住对方,自己跳下床打算去隔壁老妈的房间睡,却在打算拉开门时,发现锁头已经变成粉末状散落在白色的地板上。

她蹙了蹙眉,拉开木板门打算走出去时,后面微微响起了动静,白依夕身子微微僵住,不会醒那么快吧,醒的是副人格还是主人格?

白依夕转过身子,窗外哗啦啦雨敲打着窗户,闪电喇啦划开远方厚重的云层,随即伴来阵阵的雷声,她白皙小巧的脚光着落在地板上,这时她才突然觉得凉气袭人,睡衣松松垮垮的搭在她身子上,她眸光落在床上紧皱着眉头的傅时寒身上。

此时傅时寒脸色苍白,唇瓣失去了所有血色,像极了小时候那个易碎的瓷娃娃。

白依夕眸光微顿,像极了那天,小傅时寒被打得头破血流的躺在泥泞的地上,整个小脸发白得不见一丝血气,像是随时要失去气息一样,当时刚从山上回来的白依夕看见了,就把他背了回去,小小的孩子浑身冰冷湿透的挨着她,弱小得似乎一触即离。

她叹了叹,又拿出了几张被子盖在他身上,再去充个暖水袋塞进他的怀里,刚想伸出手,却猛然把抓住,吓得白依夕下意识想一甩,却对上那双水润的眸子时,顿住了手:“傅时寒?”

“恩。”傅时寒软绵绵的带着有气无力,眸子带着疑惑,“我怎么在这里?”

白依夕:……

确定了是主人格,可是这两个人格之间记忆不共享的吗?可是副人格明明有主人格的记忆,白依夕没发现,傅时寒眼底闪过一抹兴味。

“你,你有没有发现自己什么地方与众不同?”白依夕不知道要不要告诉他有另一个人格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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