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她却又一顿,得意洋洋地笑道:“也对,哀家忘了,你爹娘早便死了,哪儿有空教养你。”

白林初见她一副得意嘴脸,好似抓到了她什么小辫子一样,不由得狐疑道:“太妃娘娘也没爹娘了啊,同病相怜,太妃娘娘有什么好嘲笑民女的?”

“你——!”吴太妃这回被她气得猛地起身,然而起的太猛,头脑一阵发昏,“你你你……白林初,你当真无法无天了!”

而白霄云立马跟在后面,假意斥责妹妹,“珠珠不可无礼!你怎能揭太妃娘娘的伤心事,不管太妃娘娘有没有爹娘,都不是你我可以提的。”

他立即作揖:“珠珠一向心直口快,言语间不小心冲撞了您,还望您莫要和她计较。”

吴太妃重新坐在榻上,平了平怒火,“那就让她跟哀家回去,与我儿拜堂成亲!你白家再送个三十万两的黄金,给薄王府当作赔礼道歉的礼物,如此,哀家才能作罢!”

白林初觉得吴太妃简直是狮子大开口。

先前她逼迫她嫁给薄王时,就以嫁妆为理由敲诈了白家那么多钱财,那些东西,足够盖好几间薄王府那样规模的宅子了!

现在居然还敢要钱!

白林初看了白霄云一眼,给他使了使眼色。

白霄云心领神会,立即道:“太妃娘娘,这怕是不行的。”

“为何不行?”吴太妃一怒,“白家令我薄王府蒙羞,哀家要这些钱都是客气,你们不跪谢哀家宽容大度,还胆敢拒绝,当真一家子都是泼皮无赖!”

白林初立马接话:“娘娘,民女并非无赖,只是民女得知按照习俗,民间嫁女,娘家要配备嫁妆没错,但婆家也是需要回礼的,并且娘家嫁妆越多,婆家回礼就要越丰厚。可民女却并未见薄王府回礼,不知是不是娘娘忘了?”

听到这里,吴太妃一阵心虚。

薄王府本就家底不厚,她儿子生前吃喝玩乐,不务正业,她也整日打叶子牌,买胭脂水粉,珠宝衣裳。

她那死鬼丈夫留下的家底早败光了,也就一直指望着她儿子俸禄过日子。

给白家回礼?开玩笑!她还指望着敲诈白家这个冤大头呢!

见吴太妃一直不说话,白林初又道:“民女知道太妃重名声,民女来日嫁到薄王府也想为婆家面子打算,可这事儿若是传出去,别人得知堂堂薄王府一礼未回,怕是要在背后说王府小气,那薄王殿下泉下有知…可能也要觉得丢人呢……”

白霄云也道:“珠珠说的是。上回白家嫁妆有十箱金银,三十箱珠宝,以及蜀锦百匹,骏马三十匹,田产三百亩。想必薄王府尊贵无比,若是回礼,那必定是超过嫁妆一倍的华贵啊!”

说到这里,白霄云一作揖:“还请太妃娘娘回府筹备回礼,备好后,送到白家来,届时我们再商议珠珠与薄王殿下的婚事!”

白林初则直接朝着外面喊了声:“来人,好好送太妃娘娘出去。”

这两兄妹巧舌如簧,说的吴太妃竟一时不知如何是好,瞪着一双眼睛,胸口上下起伏着,可见是真被气疯了。

“你……你…你们!”她再次猛地起身,愤怒之下,居然拿起桌上的茶杯,直接往白林初面前一砸。

“果真是贱民!胆敢敲诈哀家,你们可知哀家乃太妃,哀家必然把这件事禀告皇上和太后,你们白家,便等着满门抄斩吧!”

碎片飞到了白林初的下巴处,割破了她的皮肤。

抬头,她却依旧目光如炬,“身正不怕影子斜,太妃娘娘告到谁面前,民女都不怕。更何况,民女相信摄政王殿下会还好人一个清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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