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的确是阴晴不定的生物。

起码在季平舟看来是这样。

前一分钟她还窝在他怀里哭着求饶,这一刻,她竟然摔碎了桌案上的玻璃药瓶,拿起碎片就划开了自己的手腕。

呼吸凝滞了。

血滴破碎在地板上,禾筝站的很稳,毫不留情地在季平舟面前摧残自己。

方陆北从没有来商园来的这么勤快过。

因为方禾筝破例了。

乌云笼罩在上空,阴霾降临在季平舟脸上,他听见脚步声进来,眉眼不抬,只看到身旁哭哭啼啼的身影快速起身,躲到了方陆北身后。

手腕上的纱布是禾筝卖惨的道具,“我要回家,我不要在这里待下去了。”

方陆北想掐死她,“又怎么了?”

他看看默不作声的季平舟,又看看眼睛肿的像兔子的禾筝,孰是孰非,已经有了底。

“他骂我,还打我。”禾筝拽着方陆北,像拽住了救命稻草,勒的他手腕都疼,“今天除非我死,不然说什么我也要走。”

萧索的空气中有一瞬的轻笑摇摇晃晃而来。

听完她的控诉,季平舟才抬起眸,直面了禾筝的怨,“到底谁打了谁?”

要不是他忽然抬头。

方陆北不会发现他脸上以及脖颈上的伤,有牙印,有甲印,还有一条细密到干涸的血丝生长在下颌线处,完全毁坏了季平舟清秀脸庞。

“舟舟,你脸怎么了?”

看着就疼。

季平舟淡淡眨眼,眼神落在垂头自省的禾筝脸上,“问你可怜的妹妹。”

两道目光齐刷刷的落在房中萎靡不振的女人身上,她的指甲几乎要陷进方陆北的皮肤里,由于紧张,此刻音色是颤的。

“他,他扒我衣服,我不同意,他就打我……我只能反抗。”字句真诚,含着抽噎的哭腔,禾筝不确定自己的演技是否精明,但她抬起头,眼眶里打转不下的泪水,一定能撼动方陆北,“哥哥,我再在这里待下去,会死的。”

方陆北最受不了女人流眼泪。

禾筝最了解他的脾性。

这一招,专治他。20182018x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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