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伸手刮了刮她的鼻子,“但说无妨。”
丽妃走到他的面前,轻轻的靠在桌前,定定的注视着他。
“各位皇子怎么样,皇上自然是知道的。沅儿虽说心思缜密,但是前些日子到底是受了不轻的伤,无可避免的需要静养。七皇子又太年幼,没有什么经验。”
皇帝略微思索了片刻,“怎么不见你提起桁儿?”
丽妃嘟起嘴巴,故作生气道,“皇上如此聪慧之人,自然是清楚地像块儿明镜儿似的,还需要臣妾说出来吗?”
皇帝含着笑,满脸的宠溺,“就你最懂朕的心。”
“还不都是因为待在皇上的身边久了,就算是傻子都变聪明了!”丽妃娇声笑道,轻轻依偎在他的怀中,纤细的手指在他的胸膛上画着圈圈。
等皇帝餍足,她看准了时机便就识趣的找着借口退下了。
傍晚时分,一道圣旨传入了拓拔桁的府中。
等到送走了前来传旨的小太监之后,他面色有些凝重。
过了好半晌,他才扭头,对着暗处吩咐道,“去查查皇上今日下午都做了什么。”
“等等,”拓拔桁忽然喊道,“把这件事情也告诉给将军府。”
没有理由,父皇不会无缘无故的会指名道姓的让他去江南那边解决这件事情的。
定是有谁在其中说了什么。
果不其然,不到半个时辰,那边暗卫就带着消息回来了。
静静地听完汇报,拓拔桁的脸色越来越深沉,“就知道一定是他们母子做了什么,上次没能让他们得逞,这次还来这出。”
“主子,那咱们该怎么办?”暗卫半跪在地上,满脸的沉重。
拓拔桁双手抱在胸前,嗤笑一声,“皇上都已经下了圣旨,我还能怎么办?”
这道圣旨来的好不快活。
疫病向来都是生少亡多的事情,避免不了要自己去实地观察。
而这通常国家发生这么大的事情,往往都会伴随着百姓暴动。
万一一个不注意,他就死在了难民情绪失控,也是个未知的事情。
谁也不能保证他就能平安回来。
半晌,拓拔桁像是想起了什么似的,问道,“将军府那边,怎么说?”
“李小姐让您晚些时候过去一趟,说是有要事儿告诉您。”暗卫想了想,模仿着李长歌的语气,原样复述了一遍。
这还差不多。
天色阴沉下来,太阳的余晖被黑夜吞没,一轮明月渐渐的散发出了晶莹圆润的光芒。
只有在最黑的时候,才能感受到它的璀璨。
“长歌这是在看什么书,竟然连有人来了都未曾察觉到?”还是一样的时间,拓拔桁出现在她的窗台上,饶有兴致的打趣道。
李长歌神色未变,抖着手上的书,将书名展露给他瞧瞧。
俨然是一本资治通鉴,拓拔桁沉吟着,慢条斯理地说道,“将门虎女,果然连看的书都与人不同。长歌不妨说说,这本书主要说了什么内容?”
自古以来的文人墨客,方才在接受教育之时就免不了要将这本资治通鉴融会贯通。
它的内容以政治军事的历史事件为主,借以展示历代君臣治乱、成败与安危之迹,叙述了各族人民的生活。
李长歌被点名提问,并不慌乱。
她手指纤长,细细摩挲着书卷的边角,眉梢微挑,朱唇轻启,“治经之道,在于用人。”
简短的八个字,却是涵盖了上下一千多年的历史经验。
拓拔桁心中一惊,不得不对面前静坐的女子油然产生一种别样的敬佩之情。
他收回自己的身子,走到桌前坐下,敛去了平日的嬉笑玩味,徒留满脸的严肃之情。
“长歌今日叫我来,有何要事?”
李长歌在傍晚听闻暗卫送来的消息之后,就开始着手思考这件事情该如何去应对。
她的重生已经改变了很多人的轨迹。
前世这个时候前往江南的并不是他,而是刚刚才与她成婚不久的四皇子拓拔沅。
说来也是巧,拓拔沅才下江南不久,就正好的遇上了一位神医。
神医名唤华春,正是那华佗的后人。
他一直隐姓埋名在深山之中研究这疫病,虽然损失颇多,但是结果很有成效。
李长歌虽然并没有亲自前往,却是知道不少些的事情。
拓拔沅为了防止她乏闷,特意让人将这些事情记录成了话本模样传给她,让她不至于整日无所事事。
她在房间之中钻研思考了几个时辰,还是决定将这件事情告诉拓拔桁。唯一1z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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