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婚礼盛大,来客众多,所以流水宴也得摆上三天,再次见到父母,正是大婚后的第二天,招待宾客的宴席上,此时斐慕兮正坐在陈之的身旁,他们的席位正对着大厅,紧靠着北帝后席位左下首。

此时不用多说,众人也明了,陈之筠成为朝北国的太子只差一道懿旨。

坐席分界分明,朝南朝北各占一方,其中零零散散的夹杂着一些小国与其它势力。

斐慕兮与陈之筠朝朝南国那边一瞄,大部分都是熟人,除了斐慕兮的父母兄弟之外,朝南的九皇子,十一皇子,十四皇子甚至祁熠也在,还有许多圣京学院的同窗们。

斐慕兮与父母兄弟眼神交汇片刻后,才转眼看着其它“熟人”,祁熠眼中灼灼,似委屈似幽怨般的瞪着自己,斐慕兮愣了一下便无奈的转开视线,十一皇子面上带笑,既客气又和气的样子,十四皇子眼神在他们身上打转,表情似有些不屑。而那些同窗们,各式各样的表情都有,有惊讶,有羡慕,有讨好,也有隐晦的嫉妒与不甘。

其它人的反应斐慕兮多多少少都有些理解,可九皇子却让她有些看不明白,九皇子的视线一直在陈之筠就没离开过,只少数移开过几眼,那几眼落到了自己的身上,却充满了敌意与杀意。

自己又怎么招惹对方了?斐慕兮想不明白!疑惑在心中一转便放开了,无碍,反正对方也动不了自己。

北帝身体有恙,并未在宴会上待多久,不过他出现这片刻就足以引起一片波澜,何况就这片刻他就宣布了封陈之筠为太子的懿旨。

随着陈之筠太子之位的宣布,斐慕兮也水涨船高,成了太子妃,与陈之筠一同上前接受了受封。

北帝身体还有碍,离不开床榻太久,待陈之筠受封后就离开了,他那颤颤巍巍的身形,也没人敢留他,北帝一走,北后自然成为了此时宴会的主事。

斐慕兮本以为,除了太子位以外,今天应该不会再发生其它事情,却不想北后还不放心自己,既还想用父母兄弟以此拿捏自己。

但北后心知,安远王是朝南国重臣,不能在朝北久留,但她却把目光放在了斐慕兮那两位还未及冠的弟弟身上,明明居心不良,却面露慈爱。

“太子妃千里迢迢远嫁而来,想必一时也不适应离家的日子,偏偏安远王身有重任,不能久居在外,可太子妃两位兄弟年幼,想来也甚少出来游历,不如留下与太子妃作伴,也好领会一下我朝北的美景。”

安远王与安远王妃本以为事情已了,他们一家子已经与北后成了一条绳子上的蚂蚱,却没想到北后会在众目睽睽之下发难,一时间也未曾反应过来。

斐慕兮见不得父母难堪,挺身而出。

“儿臣叩谢母后对儿臣的喜爱之心,母后的好意儿臣心领了,但儿臣两位弟弟尚且年幼,还是留在母亲身边为好,儿臣粗心,可照顾不好两位弟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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