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煜说完,瞧着长孙海棠一直眨巴的大眼睛,心里某个地方忽然痒痒的,下意识地便别过头去,暗自沉了沉气道:“你好好考虑一下,若是不答应,便就免谈吧。”

宋煜说完,就要起身离开。

长孙海棠当即就急了,忙得伸手扯住了宋煜的袖口。

“哎?你这刚来,还什么都没说呢,怎么就走了?”

“怎么?不想我走?”

宋煜垂眸瞧着长孙海棠拉着他袖口的手,纤细是纤细,可因着常年拿兵刃的缘故,难免有些老茧。

看起来并不算美,要命的是他竟也觉得可爱诱人,一时也顾不上再逗弄长孙海棠,直甩了袖口说道:“我是听说你要休养至中秋之日,想着你这点红肿根本不至如此,便过来瞧瞧。

这会儿瞧见你没什么大碍,自然就该走了。”

宋煜说着,就急急地要往外走。

长孙海棠心里着急劝宋煜学医的事儿被她搞砸了,当即就在嘴里念叨着什么“身正不怕影斜,思鉴哥哥会理解我的!”

“好!我和你一块学去!中秋之后——就一块过去。”

宋煜嘴角微微翘了翘,道了一声:“好!”

便转过身来看着长孙海棠说道:“一言既出——”

“驷马难追!你放心吧,我长孙海棠说过的话,从不食言!”

骗子!说好了只要孤害怕的时候你就会出现,那一年还不是一声不吭的走了?若不是孤使计令你回来,你又可曾担忧过孤在夜里会害怕?

一想到这儿,宋煜便冷哼了一声,转身离开了。

弄得长孙海棠还一脸懵逼,瞧着他的背影自言自语道:“怎么我都答应和他一块去了,他还反倒不高兴了?真是奇葩!”

“小姐!”

青竹忽然颠儿颠儿地从外头跑进来,像是有什么喜事儿似的,弄得长孙海棠也挺激动。

“怎么了?是不是思鉴哥哥来瞧我了?”

青竹脚步一顿。

面容立时就有点尴尬,立在原地组织了一会儿语言才开口说道:“那倒不是,只是刚刚小的在外面放风的时候听人提起,说是中秋之后,书苑里要举办一场击鞠赛(击鞠=马球),还说赢的一方有机会面见天子,求得一样赏赐。另外还可以在末考中提前得到一个通!”

“真的!”

长孙海棠激动极了,当即就站起身来,和青竹两个十指相扣一起蹦跶起来了。

青竹:“自然是真的!太好了,原本小的还担心小姐落下这几日的功课,末考会吃亏,如此一来,定是不成什么问题了!”

长孙海棠:“啊啊啊!好久没有痛快地击一场鞠了!这次看我怎么大杀四方!”

青竹:“……小姐不是为赏赐激动?”

长孙海棠:“???面见天子有什么好激动的?我想见随时都能见啊。再说末考通不通的,有那么重要吗?我家里又不差我这点荣耀了。”

青竹:“……”

虽然她说得对,但好像总有什么不对劲儿似的。

“难道小姐不想要那个天子的赏赐吗?比如请天子准假让您去给沛国公府的老夫人贺寿之类的。

据我所知,今年是戍国公府老夫人的六十大寿,陛下早有旨意,允许戍国公府好好操办。

听说他们家一早就在准备游船,就等着下个月日子到了,包下整条鎏金河,一家子邀上满城亲友一起在河上玩乐它三天三夜。

届时,司徒小公爷作为长孙,定然要陪侍左右的。

凭着您和戍国公家的关系,何不做个近水楼台呢?”

长孙海棠在一旁听得两眼冒金光。

立时便赞许地在青竹的肩膀上拍了拍道:“你小子,消息倒是还灵得很,这等好事儿,我必然得赢个头筹回来啊!”

长孙海棠说着,当即又觉得有什么不对劲儿,很快便眯着眼睛瞧着青竹问道:“不过你平日里不是都很反对我和思鉴哥哥来往的吗?怎么今天却换了个人似的?”

青竹眉心抖了抖,脸色立时尴尬了几分,背转过身去捏着满是汗水的手心说道:“小的哪有?小的不过是为了能叫小姐好好发力,努力通过末考,别给咱们沛国公府抹黑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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