杭牧家中并没有什么沉重的气氛,杨秀红哼着歌用苏菱送来的鸡蛋在做晚饭,杭建的叔公虽然死了,但她觉得自己并没有对不起叔公的地方,叔公在的时候她很孝敬老人,而且叔公死前的几年过的都不错,因此并不很伤心,杭建也只是感到惋惜而已。

杭建的叔公原本也是自己行业内的翘楚,后来因为社会动荡赋闲在家,有段很落魄的日子,家里的子女都有些嫌弃这个老人。杭建小的时候和叔公还挺聊得来,他结婚时,叔公身边的子女已都出去谋生了,杨秀红见叔公跟前没人照顾,常过去帮忙料理,杭建也没事就过去看看,夫妻俩也没什么钱,但是能帮衬一点就帮衬一点。

后来叔公被返聘,欠了多年的福利也都发了下来,子女亲戚也都一窝蜂的回到身边。当时杭建夫妇已经搬家,知道叔公如今过得很好,也就只逢年过节去一趟,可叔公的子女都很精明排外,总觉得这时候往上凑的都是想要分家产。杭建夫妇感觉到后也就不再过去,因此这些年两家其实没什么联系了。

没想到这次叔公去世前非要杭牧回来一趟,而且在遗嘱里给他们夫妻留了些东西。除了几样古董瓷器字画外,叔公特意强调了一个老翡翠戒指,说要给杨秀红。因为当初结婚的时候杨秀红连个戒指也没有,叔公觉得在杭家当媳妇太苦了她了。

那戒指样式很简单,就是一个圈儿上镶着椭圆的碧绿翡翠,翠只有米粒那么大。杨秀红试了一下,可能这种传辈儿的戒指都会做的大一点,杨秀红戴着有点大,她就用毛线缠了缠戒圈戴到无名指上,结果回来和杭建聊天时得知,这戒指也是古董,她问多少钱,杭建搔了搔头说他也不清楚,杨秀红出去找人验了一下,回家后就不敢戴了,觉得戴着一座房子在手上太重,把毛线赶紧拿下将戒指重新收进了盒子里。杭建还笑她说戒指不戴还有什么意义,家里又没女儿,能留着当嫁妆。杨秀红想了想说,那就等着将来传给儿媳吧。

吃晚饭的时候,杨秀红还不住夸着苏菱懂事心地好,听丈夫说要帮苏菱补习,忙交代杭牧今后叫苏菱来家里一起做功课,免得小姑娘不好意思来。

想到今天苏菱转交给他东西的事,杭牧的脸色有些板,她都替别人给他送东西了,他还要去叫她?

“听到没有”杨秀红用筷子敲了下杭牧的碗,“一个男孩子别这么别扭,大方点儿。”

杭牧哼了一声不置可否,杨秀红不住叹气。她这个儿子整个就是一闷葫芦,有时候真不禁暗叹自己没福,当初要是生个会说会笑的小姑娘就好了。

第二天苏菱正在家写作业,就听见门铃声响,父母都出去了又是她一个人,便趴在门边问:“谁?”

“是我。”

苏菱打开门,见杭牧板着一张脸端着碗站在门外,“我妈炖了汤,让我送过来。”

“哦,谢谢。”苏菱忙接过。

杭牧抿了抿唇,“我妈问你要不要上来吃饭?”

“不用了。”苏菱说,“我自己弄点什么吃就行。”

杭牧皱了皱眉,“那你,要不要来我家做功课。”

苏菱眨巴了两下眼睛,“可我得看着洗衣机。”

“洗完了你再下来晾不就行了?”杭牧说。

“我家没有全自动洗衣机,要自己动手漂洗的。”苏菱说。

见杭牧不说话但是也不走,苏菱突然说:“那不然,我吃完饭上去。”

杭牧垂下眼,“嗯,随便你。”

说完就转身走了。苏菱顿时感觉自己就不该说那句话,皱了皱鼻子把门关上。

饭后又漂洗完衣服晾上,苏菱才拿着作业上楼,杨秀红开的门,她这个人过分热情,一把拉过苏菱的手叫道:“呀,怎么这么凉,快来喝完热汤暖暖,锅里有排骨汤!”文新学堂enxinxuean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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