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嘉点的餐很多,但一样一样的上却不觉得是桌多么庞大的餐点。
沈嘉胃里还是不太舒服,所以吃了几根薯条,一块鸡排就没再怎么吃,满桌子的炸鸡汉堡基本都是被谢邀吃完的。
他长得很稚嫩,吃起东西来奶奶的,不紧不慢无声无息,吃一口到嘴里总要慢吞吞的嚼上好一会儿才往肚子里咽,他还喜欢用左边来吃鸡肉上裹着的淀粉和面包糠,也不知道是吃习惯了还是牙口好些,在左边咬完了表层,才慢吞吞把鸡肉撇到右边去咬。
沈嘉觉得挺有趣的,毕竟这还是她第一次见一个人吃饭也这么讲究。
“你今年多大?”沈嘉忍不住问。
谢邀从炸鸡里抬头,鼓得满满的腮帮子,一双清亮漆黑而带着懵懂疑问的眼睛,一眼看过去是真的很像只贪吃屯粮的松鼠。
沈嘉不自觉又轻笑了一声,“你看起来很年轻,还在念书吗?”
谢邀犹豫了片刻才摇了摇头,然后含着一嘴食物模糊不清道:“我不记得了,但我猜我已经毕业了。”
沈嘉觉得他大概是饿懵了,毕竟他一点也不像个傻鸡,说话做事都很正常,“什么叫做不记得了?”
谢邀点了点自己的太阳穴,“这里,不记得。”
他喝了口可乐,把嘴里的食物咽下去,然后两手扒开头顶的头发,低着脑袋给沈嘉看,“两条疤,就是手术留下来的。”
沈嘉低眸,乌黑的头发里,是两条交错的像蜈蚣一样狰狞的一指长疤痕,疤痕周围的手术线早就掉了,但依稀可以看得出来当初给他缝合的医生手艺很差。
“有点丑。”沈嘉下结论。
谢邀重新抹好头发挡住疤痕,不好意思的笑了笑,“我也看了,是不太好看。”
沈嘉眼里又冒出了点点笑意,问:“为什么会做手术?”
“两个月前我出车祸进了医院,医生说我脑子里有淤血,所以把我脑袋给撬了。”谢邀笑得有些无奈,“不过现在看起来似乎并没有什么用,我还是什么都不记得。”
沈嘉有些惊异,这么狗血的事居然被她给碰上了?燃文ranen520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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