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的东厂改成明厂之后,衙门口显得更加的气派。
原来门口的两只大石狮子搬走了,换成了一面铜鼓。
两扇沉沉的大门缓缓推开,里面是一个小院,再往里走,才涌现出了一个明亮大气的公堂。
公堂之上,“明镜高悬”的匾额高高悬挂。
公堂左右,“肃静”、“回避”的两块牌子令人肃然起敬。
公堂正中,则是一张案桌,桌上有惊堂木和笔墨。
曹花春一一看去,感觉明厂与其他的县官衙门并无差不多。
唯一不同的是,公堂内空无一人。
曹花春觉得有些怪异,他走出公堂,发现院子里经过的官员都用一种很奇怪的眼光看着他。
他小心地看了看自己身上,确认没有什么菜汤、长头发、红唇印之类的特别引起别人注意的地方,才重新抬起头来,但院中好奇的目光依然没有半分改变。
他拉住一个从身边经过的书吏,看着对方那张快要哭了的脸,形成了一个囧字,曹花春不知为何觉得有些好笑,打了个招呼道:“你好。”
那张囧字脸的主人,也和院里的其他人一样,用一种很奇怪的眼光看着他,半晌之后,才说道:“你好。”
这两个字说的有些不自然。
曹花春吞咽了一口唾沫,微笑问道:“实在是冒昧,只是我想问一下,你怎么了?……还有为什么大家都要盯着我看。”
那人憋了半天,才幽幽地说道:“厂督刚刚给我们布置了一个新任务,这个任务很难办。”
曹花春了然,继续追问道:“那你们为什么那样盯着我看?”
“看你的飞鱼服,应该是新上任的指挥使大人吧?”
曹花春点点头。“嗯,我是。”
“那就没错了。兄弟们,人来了,揍他!”那人突然扯着嗓子喊了起来。
顿时,呼啦啦上来一群人,围着他,撸起膀子就要干架。
曹花春有些楞,搞不清楚到底怎么了。
这时,那人低声解释道:“抱歉了指挥使大人,揍你,就是我们接到的第一个任务。你可千万别记恨兄弟们。大不了,下回你再打回来便是。”
曹花春很快明白了,原来是魏老狗先下手为强了。
他噌的一下拔出腰间的绣春刀,大声喊道:“魏老狗,你给我出来。”
话说间,魏中闲已从人群中走了出来,站到他的面前,笑道:“指挥使大人,你可别生气,刚才是我们明厂特有的欢迎礼仪,叫做百忍成金。”
魏中闲慢慢伸手将曹花春手中的绣春刀拿了过去,继续道:“曹大人,你的火爆脾气需要改一改了。以后我们就是搭档,命运已经连在一起了。”
被众人一闹腾,曹花春刚来的时候的高傲尽去,又见对方人多势众,明显打不多,俗话说好汉不吃眼前亏,得饶人处且饶人。
他哼了一声,将刀夺回去收了起来,然后转头看着囧字脸的千户官,询问道:“你是何人?”
囧字脸立即回道:“下官骆养性。”
……
百般曲折,明厂总算成立。
杨乐哼着小曲回了宫,不过,他又收到了一个非常不好的消息。
经过十一位内阁大臣的一致研究决定,崇祯皇帝不符合他们心中圣君的形象,整天不学无术、到处乱窜,最后全票通过,于今年的二月初二,正式开启经筵讲座。
经筵,是指汉唐以来帝王为讲论经史而特设的御前讲席。
通俗来说,就是大臣给皇帝开的小灶,让皇帝听他们讲课,是一种帝王坐在座位上听得昏昏欲睡的苦逼生活。
明朝时期,为了规避寒暑,每年组织两期经筵,分别称为“春讲”和“秋讲”。
每期持续三个月左右,春讲一般二月开始,五月结束。秋讲一般八月开始,十月结束。
经筵期间,每月组织三次,分别在每月的初二、十二、二十二,其中尤以春讲、秋讲的首次开讲,礼仪最为隆重。
当然,这只是纸面上的规定,实际执行起来变数非常多,要是碰到像朱厚照、朱翊钧、朱明这样的皇帝,这些规定几乎等于不存在了。
……千度qianuz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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