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做什么,我奉陪到底。”秦烟扬着下巴,一副混不吝的土匪样。

齐楚绷着脸睨了她一眼,眼底是一片愠色,端是看着她那副混蛋样就来气,“一会儿你哭的时候,没有一滴眼泪是无辜的。”

全是作出来的。

齐楚的下颚线很好看,沾了点血渍后竟有种病态的美感,白色的纱布贴合在细长的眼角处,眼底还有微微的血丝。

也不知是用了什么法子,秦烟的手腕被他捏的有些虚软,起初她是懒得挣扎,可这会儿她再想反抗竟使不上半分的力气。

挣扎无果后,齐楚手上钳着她手腕的力道又大了几分,直到看到她瞪着一双黑白分明的杏眼,疼得咬牙切齿才堪堪松了一点。

“先生,要不然还是打电话给金医生吧,单是这么简单的处理一下,可能要留疤。”佟嫂苦口婆心,说着瞥了秦烟一眼,被冷不丁的蛰了一下后才赶紧收拾药箱,往后退了半步。

“不用。”齐楚摆了摆手,示意佟嫂,“先让人备车,我等一下要出去一趟。”

“好的,先生。”佟嫂退下,走的时候还是有些不放心的瞥了一眼秦烟。

真是作孽。

“你想带我出去?”秦烟觉得自己嗅到了一丝危险的味道,“如果我不配合你呢,你能拿我怎样?”

“我能拿你怎样......”齐楚冷笑,“林持衡,去拿绳子来。”

拿绳子......莫非齐少是要把夫人吊起来打?

林持衡面露难色,“先生......”

齐楚睨他,眼角染着愠怒,“你要是不想干了,现在就可以滚蛋。”

秦烟在心底嗤笑。

他这么做无非就是想告诉她,他可以指派这栋别墅里的任何一个人递刀子,即使是她亲近的人。

一屋子的人屏气凝神,大气都不敢喘一声,更看不懂齐少这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

齐楚一手接过林持衡的绳子,一手依旧钳着秦烟的手腕。

秦烟知道自己挣不开,索性面色沉静着,不恼不怒,保持体力。

直到齐楚开始捆她的手腕,两人依旧是面对面的姿势。

秦烟的眼底闪过一丝狡黠,偷偷抬脚,想趁机踹齐楚的某个部位。

不过,他们只有堪堪一拳的距离,所以权衡利弊后,似乎以屈膝的方式似乎更加稳准狠。

秦烟咬牙,眼底闪过一丝狠伐,却不想刚屈膝齐楚就跟摸透了她似的,嘴角闪过一摸讥笑,然后陡然间便换了一个姿势,下巴磕着她的头顶,直接从她的身面把她拷住,紧紧的拷进了自己的怀里。

男女身形本就悬殊,再加上秦烟此时端在位置上就占了下风,所以只能横着一张脸成为齐楚砧板上的鱼肉。

“还想跟我耍花招。”齐楚哂笑,下巴抵着她的头顶,能闻见她身上的清香。

绳子绕着秦烟纤纤柔荑的手腕,生生勒出了几道血痕。

秦烟被他固在怀里,一口银牙要咬碎,“齐楚,你今天要是不杀了我,我就一定会杀了你。”

“省点力气吧你。”齐楚从后面拿下巴磕了一下秦烟的脑袋。

语气里竟有几分宠溺。

佟嫂回了客厅,“先生,车已经备好了。”

见秦烟被五花大绑着,面色一惊,“先生,这是要......”

齐楚眼睑低垂,抬手从后头捏了捏秦烟脸颊上的肉,面容却冷峻,“我带夫人去一趟警察局,华灯初上的饭不合她的胃口,让她吃几天牢饭说不定能改改性子。”

说着直接拦腰把秦烟扛到了肩上,大步流星的朝别墅外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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