阑川辞别青丝后,找来落水男孩的父母,就自己漫无目的地闲逛,不知不觉,来到寺院。
远远的,她瞧见有个寺僧送一个人出来了。
玄色滚金的长衫,头未戴冠,只一枚青玉碧簪斜斜的插入发中,一条黑带别在腰间,与玉簪朝向辉映,越发衬的他清秀俊美,虽看上去从容淡雅,但目光冷冽,却也是翩翩公子一枚。
他不经意一瞥,似乎就看见了杵着的阑川,随后又淡淡的将目光移开,目不斜视地向着前方。
阑川看见他,心下一喜,几个大步走上前去,欲要同他谈话,不想被一抹粉色的身影抢先了,跟在她身后,还有几个婢女。
只听那人惊喜的娇呼:“子破哥哥!你竟在这?”
褚子破低头看了看被她揪着的衣袖,不着痕迹的皱了眉头,不动声色的将衣袖从她手中拉开,末了,掏出一枚手帕轻轻的擦拭她摸过的地方,将衣袖的褶子弄平后,这才对她点点头。
段茗成感觉手中抓着的东西忽地没了着落,不免失落,但对他的态度习以为常,装作不在意的笑了笑。
褚子破后退几步,在胸前拱手,垂眼说道:“公主若是没什么事下官便告退了。”
说罢,也不看她脸色,不论她是否同意,转身便大步离去,像是要脱离什么是是非之地,逃离什么是非之人。
段茗成看着他离去的背影,一会青一会白,最后气的原地跺脚,突然转头,狠狠的瞟了一眼阑川,带着婢女离开了。
阑川转头看了眼褚子破离开的方向,已经看不到那玄色的背影了,又看了眼粉色女子的背影,却只看到婢女,她莫名奇妙的眨了眨眼睛,回去了。
途中碰到落水男孩的家人向她,一看穿着上乘,显然是达官贵人。
原是男孩的身体健康,加上救上来的及时,这会被他家人接过去,吐了几口潭水,苏醒过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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