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春楼。

老鸨送上香茗,站在李怀身侧谄媚的笑着。

感受到这姨母般的笑容里蕴含的讨好之意,李怀总算明白潘高他们这些捕快喜欢来青楼的原因,是可以白嫖。

肯定是的。

李怀喝了口茶水,味道比他买的茶叶末要好很多。

没事披着虎皮到这蹭蹭也是极好的。

“姑娘们被折腾了一晚上,都累得很,您稍等,喝些茶水凉凉身子,别性急哦,心急吃不了热豆腐。”

老鸨在旁用扇子轻轻扇着风。

“早上这里的动静怎么样?”

“动静?大着呢。”

“哦?”

“那些臭男人的鼾声如雷,睡的和死猪一样。”

“我指的不是这个。”

李怀指尖轻弹杯壁,发出一道清脆的颤音。

老鸨想了想,恍然大悟,矫揉造作的晃了晃手臂,“我们这儿的姑娘都是磨人的小妖精,进出这儿的男人哪个不是晚上被榨干,早上怎么“催”都起不来呢。”

看来来的不是时候啊。

想在青楼撞见个纵欲过度的死鬼修补肾神,几率比中彩票还低。

他原先的想法很美好,可现实却很骨感。

其实要修复五脏神,不一定非要是因为五种原始情绪死亡的人,带有这五种原始情绪的活人同样可以。

而李怀要做的就是让那些活人变成死人,再逐一炼化即可。

不到万不得已,他还不想这么做。

一是心里过不去这道坎,毕竟之前受的是社会主义教育,四好青年的优秀品质不允许他干这么伤天害理的事情;

二是修行者虽然神通广大,大能者均能飞天遁地、移山填海,却并非能够肆无忌惮。在大明朝,朝廷才是最高的统治者。

朝廷的力量遍布每一寸国土,李怀在朝廷的眼皮子底下明目张胆的生事,以他如今的修为,不出几日便会被缉拿归案、斩首示众以正典刑。

李怀只能暂时放弃,只是在心里酝酿着备选计划。

据老乞丐所说,他这样的状态下,最多还能活三个月。

届时,如若还不能修复五脏神,就会变成真正的行尸走肉,埋进土里来年草都能三米高的那种。

辞别思春楼的老鸨,李怀在街上买了朱砂和符纸,回到住处开始练习书写符箓。

这一去,又花了一钱银子。

这才是用的最廉价的朱砂和符纸,可想而知制符的成本有多高。

难怪说练武的都是非富即贵,那些补充气血的珍贵药材,动不动就几十上百两的,普通家庭根本难以承受。

而修仙...额,有钱也架不住,只能抢别人的,这俨然成了修仙界一种不言而喻的行径了。

在浪费了数十张符纸和部分朱砂后,李怀有些怀疑人生了。

据老乞丐所说,制符需要心神合一,辅以法力后方能书写成功。

李怀的心不静。

三番两次无功之后,他干脆将笔随手一丢,放弃了这一天的符箓制作。

此路不通,就换一条。

茅山宗除了符箓和道术,茅山剑法也是一流。

李怀现如今在县衙做捕快,会些拳脚功夫也是极好的。

于是他削了段黄竹代替长剑,开始演练茅山宗的剑法。

这套剑法走的是凌厉肃杀的路子,和茅山宗除妖收鬼的行事风格极为相似。

呼呼,

竹剑起舞,引起阵阵风声。

正当李怀进入状态时,隔壁忽而响起一道轻叱:“何人大中午的不休息,舞枪弄剑的营造出声响,让人睡也不是,站也不是。”

“你睡你的,我练我的,井水不犯河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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