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到了正府街?可是现场还遗留了什么重要的线索?”郑祁问道。
宋真摇头,“倒不是为了这个,刚才从点翠楼老鸨那里得知,这百香儿出现在这里,便是有人点了她的花名,受邀来此。”
“受邀来此处,可曾交代是谁?”郑祁追问道。
宋真点头,领着郑祁和一众衙役到了一户宅院之前。
“就是这里。”
看着这不到四尺的木门,郑祁不由得嫌弃,“看样子也不像是能让过轿请楼里姑娘来的人家。”
宋真之前也有这个疑惑,然后转而一想便通了。
“百香儿并不是被人用轿子请来的,而是徒步而来,这才让她回去的时候遇到了歹徒。”
“你怎么知道她是回去的时候?要是是来的时候遭遇不测呢?”郑祁一本正经地将心中疑惑告之。
宋真看向这一路跟来地言未都,眼神下瞟,示意他这个仵作解释解释这个男欢女爱的问题。
没曾想,这言未都一副什么也没看见的模样,只是背手而立,淡淡地看着他们。
宋真无奈,这言未都确实除了尸体和长相,没什么能让他感兴趣的东西。
只要他不感兴趣,一句话都不愿赏给你。
“因为她的身上有不少欢爱留下痕迹,这些在言公子的尸检簿子里都有,大人回去的时候可以一一查看。”
相比较宋真的一本正经,郑祁脸上就有些脸红了。
“这户人家是谁?”郑祁转头问向旁边的差役,以此来掩饰自己的不自在。
“回禀大人,这是柳举人柳严的住所,柳严在县学教书,有一妻一子。其子学问甚好,昨年考上秀才之后便到府学求教,如今这宅子里就只有柳严和他妻子王氏。”
“是个举人~”郑祁眼里充满玩味,虽然文人墨客狎妓游玩吟诗作对的不少,为此还广为留下一些佳话艳词。
但是这正真弄到家里面的少之又少,毕竟这些花街柳巷的女子本就不洁,清倌人就是纳为小妾那也没有哪家的正房可以允许。
宋真知道时也很是惊讶,难怪之前老鸨不愿意透露,这要是闹出去,这柳举人确实颜面尽失。
但是,既然有嫌疑就应该过问。
宋真给了个眼神,旁边的差役立刻上前敲门。
可惜半响没有动静,差役道,“可能家中没人,柳举人应该在县学任教。”
“那匠人传唤到县衙。”郑祁吩咐道。
就当正准备走的时候,正要迎面遇到买菜回来的宋母和王娘子。
“二妞,你怎么在这?”
宋真下意思的将右手背到身后,“阿娘~”
宋母转眼看到了旁边的郑祁,“郑大人,您怎么来了,这么大的太阳,要不到家里喝杯茶。”
郑祁一边用宋母寒暄着打着招呼,一边小声地对着旁边的宋真道,“师爷,很好嘛。就住在隔壁怎么也不说一声,这是怕少了杯茶钱?”
宋真但笑不语,就差一脚踩到郑祁鞋面上。
“宋二姑娘,这是?”
王娘子看这么多官府的人再在自家门前,一时有些手足无措。听宋母说,其中一个还是县令大人的时候,更是心中有些惶恐。
“不知道大人所来何事?”王娘子打开门,将官差迎了进去。
郑祁想着宋真乃是邻居,不说避嫌,就说着以后的相处恐怕尴尬,便让宋真回到家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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