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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是给大舅舅调整了目标,不指望他背书了,只要念上一百二十遍就好,但就是这么简单的事儿,也会让大舅舅念的捉狂,好几次还把自己念的发起了烧,对于大舅舅这种念书生病症候群,黛玉也只能送上两个字:服了!
黛玉忍不住跟徒磊吐槽道:“就大舅舅这毛病,真不知道我们那世界的大舅舅是怎么练成的?”
要不是从一些小动作让她确定大舅舅就是那个大舅舅,她都有些疑心两个大舅舅不是同一个人了。
听得黛玉这样说,徒磊也觉得有些疑惑,他奇道:“我记得大舅舅身体很好啊。”
大舅舅的身体可以说是好到不行,记忆中可是从来没有生过病的,不过徒磊仔细回想了一下,好像他也没见过大舅舅读过书过。
“一看书就病,真拿大舅舅没法子。”对此黛玉也是很无奈,她的标准已经降低到不过就是让大舅舅念上一百二十遍,就这样大舅舅都能把自己给念病了。
徒磊沉吟许久,“看来大舅舅需要鍜链一下身体了。”
回想一下,这一世的大舅舅似乎是不会武的,不似他们那个世界里的大舅舅,飞檐走壁不在话下,再加上难得的用起脑了,怪不得身体撑不住。
黛玉:……徒磊认真的吗?她家大舅舅都快五十了,这骨头都硬了,练不得了吧。
她一开始和徒磊搞这个调教大舅舅计划的时候,也不是没想过让大舅舅练武。
不过她所学习的内功心法得从小练起,练功的人再怎么的也不能超过十八岁,不然那一口先天之气散了,再加上筋骨已然成形,怎么练都练不起来的,而大舅舅着实年纪大了点,也只能罢了。
再则,习文这事还能利用书蛊逼着大舅舅自己学习,毕竟念书这种事是再简单也不过了,书读百遍,其意自现,只要读的次数多了,总是会明白书里的意思的,再不明白,贾家家学里的贾代儒也是有几分能力,总是能解释给贾赦听。
但练武不同,这武功总是得手把手的教着,再则,没有人时时盯着,万一要是走火入魔了,可不是一件小事,而无论是她还是徒磊,都是不方便大大方方出现在贾赦面前的。
是以两人商量再三,终究是放弃了让大舅舅练武的想法,没想到徒磊又开始旧事重提,想想大舅舅的年纪,黛玉默默地打了一个大大的问号。
这小子真的不是公报私仇吗?
对此,徒磊以行动表示,他绝对是认真的,而且让黛玉意想不到的是,他直接请了夏兴全出马,教贾赦武功!
对徒磊而言,除了黛玉之外,夏兴全是他另外一个绝对可以信任之人。
他和黛玉之间的往来频繁,虽说现在不过是用传声蛊沟通,但夏兴全似乎也注意到了一些,时不时在他的窗下守着,既然暪不过去,徒磊便干脆把夏兴全给拉下水了。
横竖他们将来的计划也会需要黛玉的帮助,早晚都要认识的,那就干脆择日不如撞日了。
夏兴全多少猜到了小主子和林家大姑娘有些连系,毕竟自家小主子的性子他最是明白,小主子不会莫名其妙的派人去保护林如海,其中怕是免不了和林大姑娘有些关系,但知道徒磊这些日子以来一直靠着什么传声蛊和黛玉有所连系,夏兴全还是着实吃了一惊。
夏兴全疑惑道:“这蛊是当真存的吗?”
他不是没听过什么南疆的蛊术,好些人都说的神乎其技,不过林家姑娘小小年纪竟然会蛊术!?
重点是林家大姑娘从那学来的蛊术???
林家可是从前朝开始的书香世家,家族里尽是些读书人,娶嫁也是名门之后,可从来没听说过有谁和南疆有牵扯上关系啊?
对此黛玉笑而不语,她的蛊术可是上辈子跟珠表哥学的,至于珠表哥做为堂堂国公府之后,又是怎么习得这一身蛊术的,珠表哥从来不说,她也不曾问过。
况且珠表哥虽然从来不提以前的事儿,但从珠表哥的一些微表情上看得出来,那绝对是一些不怎么愉快的记忆,既然是不愉快的事儿,那就没必要回想了。
夏兴全也是个明白人,知道有些事儿是知道的越少越好,只不过略有所思的瞧了徒磊一眼。
他虽然是个阉人,但在宫里最不缺的就是虚情假意,就连当年先后都会对圣上说上几句:爱死你了,更别提其他的妃嫔,那眼神,那动作,一般人绝对想不到那全都是假的。
再瞧瞧小主子和黛玉姑娘的眼神,夏兴全还有什么看不出来的,如无意外,只怕这林姑娘将来便是自家的女主子了,只不过……
夏兴全望着小主子的眼神都颇有几分恨铁不成钢了,娶一个玩蛊的姑娘,小主子是不想纳妾了吗!?
无论如何,做为一个合格的太监,夏兴全懂得什么叫做非礼勿视,非礼勿言,既然小主子要他教贾赦合适的功夫,那他也很认认真真的想了想,提议道:“不如让贾大人跟着咱家学一学葵花宝典注一吧!”
贾大人毕竟年纪大了,一般的武功大多要从年纪小时练起,方能有成,但这这葵花宝典不同,葵花宝典乃是他们宫里的秘传武学,多是给进了宫后的太监练的。
做太监的,年纪有大有小,有不少都是二、三十岁,日子过不下去后这才进宫来的,好些人骨头都硬了,这才开始练功。
是以葵花宝典不拘泥年纪,任何时候都能学习,当然,此功会有一点点小缺点,不过想来以贾大人的年纪,也不必在乎这一点。
黛玉脱口而出问道:“欲练神功,必先自宫吗注一?”
夏兴全嘴角微抽,他实在很想知道,林大姑娘小小年纪,是怎么知道自宫这两个字的?还有,这两句话是怎么冒出来的?
他诚实回道:“不必自宫,也能成功,不过就是以后会清心寡欲一下罢了。”
咳咳,毕竟是太监的武功吗,你懂的。
然后……贾赦发现人生没有最惨,只有更惨,自莫名其妙被什么系统鬼给缠上之后,他又莫名其妙被什么老爷爷给瞧上了,硬要收他为徒,教他武功。
,他活了大半辈子,怎么不知道自己是什么骨骼清奇,天赋异禀的天才,让人追着后屁股逼念书学武的。
当然,贾赦是绝对不想学什么武功的,正想办法推脱间……
他一抬头便看见夏兴全一掌把罗汉榻给劈成碎块,贾怂怂瞬间上线,马上立正站好,改口道:“学!马上学!”
这种时候,脸算什么啊!小命才是最重要的。
这还只是劈床呢,要是劈人……
贾赦,怂了!
虽是如此,不过面对一人一鬼,一文一武,都莫名其妙看上他的情况,贾赦只想说:求放过!他只想做一条爽爽的咸鱼,为什么要逼他上进?
贾赦毕竟是贾赦,就在贾赦练功的第一天,他……闪到腰了!
于是乎,贾赦又再度唤起了太医。
太医看看很明显是闪到腰的贾赦,然后再看看碎成渣渣的罗汉榻,苦口婆心的劝道:“大老爷,你都年纪一大把了,也该好好保重身体啊,女色一事虽不可能完全免了,但也犯不着玩的这么疯啊。”
他实在很好奇,大老爷究竟是在玩什么花样?能把罗汉榻都给玩塌了。
“噗!”贾赦一口药汁对准太医的脸狂喷而出,这个太医的脑袋里在想些什么,他那有这份本事。
贾赦喊冤道:“我没有!”
最近被一人一鬼逼着学东西,他学习都来不及了,那有心思玩女人,就连刚弄到手的秋桐都没来得及碰呢。
太医默默地抹了抹脸,直接了当的给了他一个鄙视眼,不要怀疑他们做太医的专业度啊。
如果不是那个啥啥过了,贾大老爷体内的阳气怎么可能会突然少了这么多,可见得昨晚不但是那个啥啥过了,而且次数还不少,阳气这才会泄的这么凶。
太医的小眼睛看看贾赦的腰,然后再看看塌了的罗汉榻,怪不得腰闪了,就连榻都被大老爷给弄塌了,这龙马精神,都快能跟圣上相比了。
他绝对不承认,自己是有些小妒嫉了。
贾赦:我冤啊!
在经历过马上风事件之后,贾赦已经认命了,挥挥手让太医开药不提。
他发现,无论他做什么,大伙总会往女色上想,莫非他在外头的名声就剩下好色一项?难道他就没有别的长处吗?要知道,他可是同时被人和鬼逼着学东西的人,怎么也该有一点长处的……吧?
贾赦忍不住私下问了问邢夫人。
对此,邢夫人则是直接了当的睨了他一眼,“难道不是吗?听说就连先太太也是被你给气的难产而亡呢。”
她进门前就听了一耳朵了,说贾大老爷是个好色无行,宠妾灭妻之人,连原配都是被他给气死的呢。
而进门之后,贾赦也绝对当得上这二句话,先是迎春姨娘,接着又是贾琮姨娘,她都不知道有多少年没见到贾赦到她院子里了,就连初一十五都不肯来她房里,那怕摆饰也没有像她这么委屈的。
贾赦可不知道邢夫人暗地里的闺怨,一听到外头传说张氏是被他气的难产而亡的,当下便就恼了。
“放屁!”贾赦骂道:“什么我害死张氏!琏儿他娘当年分明是被人给毒死的。”
这真是最大的冤枉了,他不否认他待邢氏着实不咋的,但那也是因为邢夫人着实太差,连个摆饰都做不好,他这才冷着她。
但想当年,他跟张氏的感情可说是极为不错,他不知道有多尊敬琏儿他娘,别说是姨娘,连通房也都少有,怎么可能会把张氏给气到难产了。
贾赦这话一出,不只是邢夫人吓了一跳,就连在门外的贾琏亦吓了一跳,他如遭雷击,在门外呆立了半晌,着实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他娘是被人给毒害的?
是谁?是谁毒害他娘?
贾琏整个人抖的厉害,趴在门缝旁,屏气凝神的等着。
不只是他,就连邢夫人也好奇的很,下意识的问道:“先太太是被毒死的?谁下的手?”
邢夫人进门之时,府里上下人等对于先太太的事讳莫如深,什么也不肯说,她当时一心争宠,想尽快生个嫡子,对旁的事情也不在意,回想一下,她对先太太的事儿当真知道的不多,而且府里似乎也没半个先太太留下来的陪房。
现今想想,这事着实有几分古怪,那怕是她这个没落的官家嫡女,进门之时也带了二户陪房,并着二个大丫环进门怎么说贾赦娶先太太之时也是堂堂荣国府的世子,总不可能娶个小户人家之女吧?
既然如此,先太太的陪房去了那里?就她所知,琏哥儿身边的奶嬷嬷也是荣国府的家生子,仔细算算,整个荣国府上下竟然没有半个先太太的陪房,这事着实诡异。
好奇之下,邢夫人忍不住开口问了。
贾赦微微一叹,“张氏的陪房全都死了!”
注一:出自笑傲江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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