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一念刚回到家,看了下时间,已经九点,刚准备洗澡睡觉,手机铃声就催命似的响起来。
是何恬恬。
电话一接通,何恬恬的声音炮仗似的丢过来:“小念小念,那个渣渣今晚在皇滁跟姓万的秀恩爱了你知道不?”
“知道啊,当时我也在场。”傅一念淡淡道。
“……艹!你在场?狗男人当着你的面秀恩爱?哼!也好,尘归尘,土归土,把他的骨灰扬了都不配做pm2.5!*%#%#@##¥%……”何恬恬的咒骂总是这么简单粗暴,极具个人特色。
耐心听她发泄完了,傅一念又扔出一个重磅消息:“那个万悦宁还给了我请柬,让我去参加他们的订婚宴。”
何恬恬在电话那头一惊一乍:“什么?那个贱人还给你请柬?真是老娘这辈子见过的最大的铅笔盒,装那么多逼不累吗?辣鸡就应该待在垃圾桶里,还出来恶心人?&*%#%#¥¥#……”
傅一念觉得,如果现实中真的仅靠语言能把人给说死的话,万悦宁和言佑两人这会坟头的蜡烛都点上了。
“下周我生日,有时间咱们好好庆祝,渣男的婚礼就别去了,免得看了晦气。”
“到时再说吧。”
挂了电话,傅一念以葛优躺的姿势瘫在沙发里,双眼放空地望着天花板。
其实傍晚在皇滁的经历早被她抛之脑后。连何恬恬都以为她对言佑可能还存在什么感情。
事实上,早在那通电话拨过去却未接通,那个绝望的时刻,她对言佑的一切感情已经完全切断。如果还有什么情绪,那只是一种不甘,一种被抛弃的屈辱罢了。
脑海里挥之不去的是今晚发生的另一幕。许恒意覆在她身上,滚烫的吻从她莹润的翘唇一路移到她的脖颈间……
傅一念抚了抚嘴唇,她嘴里还残留着那个男人嘴里浓烈的威士忌酒味。
他用那样直接的方式向自己展示了他的欲望,难道仅仅只是为了逼退她的某些念头?又或者他对自己多少还有一些兴趣?
无论如何,你当时的拒绝是正确的!
傅一念这样告诉自己。
如果就那么顺从了,现在事情可能得往金屋藏娇或者玩腻了给钱打发的有钱人养女人那套发展下去。
而她要的是他的感情,从来不是他的钱……
许恒意压根不知道自己今晚的失控会给那个看起来温顺纯良实则满腹心机的小女人带来那么多殚精竭虑的猜想。只把自己那晚的行为当做一次酒后无状,并把原因归结于自己太久没女人了。
过完今年的生日,许恒意就三十一岁。这个岁数,正是大部分成功男士的黄金时期,有钱有地位又不算太老,比小青年多了成熟稳重的阅历,又比中年男人多了几分朝气与精力。如果不是他太过执着于单身,也不会给身边的年轻女孩太多前赴后继的机会。
这样想着,他做了个决定。
打电话给于秘书,要求他重新把许少谦给他准备的相亲对象资料重新给他传一份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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