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见林曼妮背过身，压根不把沈明放在眼里。走马观花似的翻了一遍文件，十几二十多位女性的档案上边竟然完全不见她本人的信息，也没有她那个异母妹妹林敏的。
她不知该笑还是该哭，只觉得不可能，凭她林家在恒盛的一席之地，许董怎么样也会考虑父亲的面子。
当下也管不得傅一念这个没什么竞争力的“loser”，“噔噔噔”拿着资料风风火火地离开。
傅一念转头对沈明摊手笑道：“这下好了，她把资料拿走了，你还有备份吗？”
沈明：“……”
……
下午六点，许恒意果然从邻市赶回了公司，身边随行地竟然还有正娱那位小吴总。
他只是回来拿一份文件，步履匆匆，似乎待会还有什么应酬。
等到折回电梯处，脚步蓦地一顿，没想到会在这里碰见准备下班的傅一念。
他还没开口说什么，身后的吴宇已经先一步热情地朝傅一念打招呼：“嗨！小念，又见面了！”
傅一念朝他莞尔一笑：“小吴总好！”眼角余光却瞥过他身前沉默的男人。
领导的专属电梯使用人数少，很快就上来了。
吴宇亲热地招呼身后站着不动的女孩：“小念，别等了，跟我们一起坐这边电梯下去比较快。”
“不用了，我还是使用普通员工电梯比较合适。谢谢吴总。”傅一念一字一顿道。
吴宇不知就里，只一哂：“不用这么拘谨吧？”
一旁的许恒意终于开口：“进来吧。那天我只是和你开个玩笑，不必放在心上。”
男人这话似乎只是纯粹在和她讨论使用电梯的问题，又似乎是在委婉解释那晚他的出格举止。这样的语带双关，让傅一念忍不住想，是不是聪明人都爱玩语言游戏：“看不出原来您还会开玩笑。”
吴宇探究的小眼神在这一男一女间来回，扶了扶下巴，总觉得这两人之间有点什么。
进了电梯，傅一念自觉站在领导身边靠后的位置，尽量降低自己的存在感。
就听吴宇随意地开口打破沉默，用很熟络的语气和许恒意拉家常：“好歹是第一次见我那堂妹，你也换身衣服再过去啊。穿成这样，人小姑娘还以为你是去参加什么商务会议的！”
说话间伸手揪了揪许恒意的衣领：“我跟你说啊，我那堂妹混时尚圈的，对男性的穿着打扮非常关注！你这副过于板正的模样，怕是入不了她的眼。”
许恒意拂掉他的手，正要说什么，身后一直隐形的小女人冷不丁开口：“许总要想换一身合适衣服的话，留个地址我立刻给您送过去。”
这样体贴殷勤的话从秘书嘴里说出来绝对是称职到位的，可是出自一个前不久才对自己做出某些引诱动作的女人之口，总让人觉得有点言不由衷在里头。
许恒意直视着前方傅一念的脸朦胧倒映在电梯光壁上，让人像雾里看花般完全辨不出她的喜怒哀乐。
吴宇正想附议这是个好主意，许恒意已经淡淡拒绝：“不必了，能不能看对眼讲究的是缘分，折腾衣服做什么。”
吴宇暗暗翻了个白眼：“这就是你一直做单身狗的理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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