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有种从前在学堂时,先生让背诵论语,她偷偷在手心里抄了,想要作弊,却被抓包后的尴尬。
“那个……”陆卿卿尴尬地轻咳了一声,“明日休沐,殿下应当不用那么早起吧?”
大周惯例,若非是重大灾情或是军情急报,皇帝与大臣每六日便有一日的休沐。
当然,是赋闲在家,还是依旧为朝廷为天下黎明鞠躬尽瘁,那就看大臣与皇帝本身是如何想的了。
苏折将她耳畔的一缕长发顺到了耳后,应了一声,“嗯。”
“那我们聊聊天吧。”陆卿卿眼睛一亮,开口道:“或许聊着聊着,我就睡着了。”
聊天……
苏折古怪地看了她一眼。
从前同他在一处时,不是争吵不休,便是一言不发;便是夜间,为着她想要自己单独住一间,他不同意,也能闹个人仰马翻。
虽然,最终除了她被他强行抱回和他一间房以外不会有第二个结果,不过,这个抗争的过程是永远都不可能省略的。
陆卿卿见他神情虽有些微妙,但却无甚异样,便主动开口问道:“苏折,你了解情花蛊吗?”
听到这话的瞬间,苏折的的瞳孔骤然收缩。
不过,只是眨眼间,便恢复如常,他盯着陆卿卿,淡淡哑哑地问道:“今日曾听你提起过。”
陆卿卿卷起苏折散在枕上的一缕发丝,缠绕在指尖,回道:“我太爷爷曾是一个大夫,走南闯北,见识过很多稀奇古怪的事情。小时候,太爷爷还在时,常常抱着我,和我说一些他在年轻时的见闻。”
“太爷爷说,在大周的西边,未到戎狄,与北夏,南楚的交界处,有一处三国皆不管的地方,周围的人都称之为苗疆,那里的人极善养蛊。”
苏折的墨眸深不可测的盯着她,:“是吗?”
“是呀,太爷爷说,那里的女子几乎都会养一种情花蛊,日后若是看上了哪家的儿郎,便将情花蛊混入酒菜中,骗他吃下,那中蛊的人便会误以为自己爱上了下蛊的人,会对她死心塌地,臣服于她。”
“只靠一只蛊便能左右人心?”
“太爷爷是这么说的……若非如此,长公主怎会想要借我的手哄你吃下情花蛊里的子蛊呢?”
陆卿卿敏感地察觉到苏折的神色似乎有些不对,他搂在自己腰间的手臂也越来越紧,已经到了让她觉得不舒服的地步。
她不由得蹙了蹙眉,“我已经骗李公公把子蛊吃下去了,你不可以和我生气。”
“没有。”
苏折闭了闭眼,未及陆卿卿看清男人眼中的神色,却猝不及防感受到唇上的柔软和温度。
不是浅尝辄止的亲吻。
他捏着她的下巴,迫使她微微张口,便轻易的撬开她的唇齿探更深的领地,强势得不留余地。
“苏……唔……”
陆卿卿想到自己体内的情蛊,想要推开他,但这样的推拒的动作,却引来了男人更加激烈的侵略。
略显粗粝的手指从衣摆处伸了进去,从纤细柔软的腰肢缓缓向上……
忽而被一双手死死地按住,手指往上的动作便被迫停了下来。
苏折抬起头,眼神里明显带着浓浓的怨气。
“我……我困了……”陆卿卿紧紧地闭上眼睛,嘴里念道:“再不睡觉,会有大灰狼来把你吃掉!”
苏折看着她睫毛根还在不停颤抖的样子,不知怎的,心头一软,在她的唇上重重地咬了一口,而后抚了抚她的头,暗自平息体内的躁动。
只不过……
听着枕边人渐渐平顺的呼吸声,苏折静静地看着她许久,似乎是陷入了某种沉痛的回忆之中,清冷淡漠的神情渐渐淡去,反而嗜血的气息越发浓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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