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听到这话,十分震惊!陪葬?竟还有这般歹毒的事?对曹嫔皇上是有愤恨,之后确是悔恨。曹府没了,曹嫔没了,就可以这么欺压这么一个无依无靠的女子吗?

皇上问道:“这可是你府中的丫鬟!瞧仔细了!”

冯禄冯夫人额头的青筋直跳,磕磕巴巴的答到:“是,是我府中的丫鬟!”

此时暮望月适时的也来了一句:“原是还不明白,即是府医断定药石无灵。这贴身的丫鬟不忍曹姐姐去了,在外求医竟然是连一分纹银都无!难道是……”

暮望月的意思很明显了,难道不就是冯府没收了曹文洁的财产,让主仆身无分文,无法得到医治,也验证了冯府要曹文洁去死去陪葬的意思吗?

暮望月委屈又可怜的模样:“怎么会,我不信的,冯老爷冯夫人难道你们真的要曹姐姐死吗?”

“没,没有……不是这样的。不要信这丫鬟的话。”冯夫人着急的解释。

但她的话,她的语气半分说服力都没有!

小丫鬟匍匐在地,一直在啜泣,看着软弱无能的模样,却是十分执着:“正如暮姑娘所说的,不久前我家小姐和姑爷起了争执,竟收走了小姐所有的细软。之后姑爷去了,老爷夫人竟也将屋中所有值钱的贵重之物取走了。我一个小小丫鬟月银有效,是连一副药钱凑不齐,那日若不是遇见好心的暮姑娘的丫鬟,我那可怜的小姐,必定是撑不过了!而后我听府中的小厮交谈,才知老爷夫人竟是有了那翻恶毒的念头!皇上明鉴啊,民女句句属实不敢欺瞒!”

“冯禄你可有话要说?”这小丫鬟有理有条,句句分明,皇上尽管偏信了两分,但还是要听听冯禄如何说道。

这曹嫔去了,这曹文洁乃是她所求之事。皇上还是愿意将此事规整清楚明白!

“这小丫鬟,此乃血口喷人!老夫不知你何出此言!但事到如今,老臣又何须再做隐瞒。这曹氏是有疯病,犬子去了无人照看曹氏,老夫才命人收走了摆件,避免曹氏疯病发作伤到了自己!且……且犬子也是被这曹氏所害,曹氏犯了疯病不甚推搡我儿,才受重伤而去了。我儿心心念念都是曹氏,对曹氏疼爱有加,唯恐丁点不周到,对曹氏之事更是亲力亲为,绝不假手于人!”冯禄深深吸了一口气,隐忍着眼中的泪水!

又继续开口道:“此乃家丑,微臣不想将此事外传,与曹氏与冯府皆无半分好处!曹氏清醒之时,知晓自己犯下的大错,遂不肯饮药但求一死,求与我儿一同去了。这小夫妻二人感情甚笃,竟是这般难分难舍,一心求死之人,老夫也是无能为力!不知这小丫鬟是怎样的目的,竟要如此陷害老夫!老夫如今白发人送黑发人,又有何心思去对付一个小妇人啊!皇上明鉴啊!”冯禄一边哭诉一边抹眼泪!一旁的冯夫人只是听到儿子死去之事,面露颓败之色,浑浑噩噩支撑不住,竟快要昏厥过去。

这张德才领了命,吩咐扶去偏殿休息。丧子之痛,锥心刺骨!

眼看着这一切,暮望月暗道不好,这冯禄的嘴皮子真利索啊,三言两句竟是反转了局面。好一个不惜儿子之死,也要掩下儿媳的罪错,却被人泼脏水了!

啧啧啧,任谁听了,都要替冯禄打抱不平一句。

小菊一听急了:“我没有胡说,我家小姐根本没有疯病,我家小姐多次进宫探望曹嫔娘娘,何时有听到有疯病之说,若是真有疯病,你们冯府又岂敢任由我家小姐如此多次进宫就不怕伤着贵人吗?”

小菊虽是造次了,但说的话不无道理。一个有疯病之人,不知何时发作,任凭是谁也不敢将这么一号危险人物放进宫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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