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再怎么不知所措,苏语清却也并没有想继续探查下去的想法。苏家虽然是个实力强劲的大家族,然而几十年来奉公守法,并不曾暗地里联系过什么势力,如果非要和暗地里生活的岑三对上,以如今的苏家,也讨不上什么好。只能暗地里小心些,别让这人逮到什么把柄。
二来,自从那天过后,苏语清也并未再听说过关于岑三的消息,也未曾见对方刁难,虽不知其用意,但还是不要主动招惹为上。
于是关于岑三的事在苏语清这边就先搁置下来,现在最重要的是苏父偷税漏税一事。
苏军侗偷税漏税这件事情传到苏家老宅已经是一天后,苏家老太太一辈子诚诚恳恳,看中规矩。突然听闻苏父配合调查违反律规一事,当即气的带上管家,踏着露晨就赶到苏氏企业,势必要找苏军侗问个清楚。
然而当老太太到时,现场却异常沉默。
彼时苏语清也刚赶到。警察办案神速,早在昨日便将一切资料进行排查、事实确认,的确是苏氏集团出现了偷税漏税事件。事情查明的很快,做事那人几乎没有做任何掩护,直接了当的将证据摆在资料里,一查便知,像是专门想让人知道一样。做事的人也很快被揪出,那人也来的蹊跷,刚好是前段时间应聘的几个人,年龄大概都是二十五六,上岗做的唯一一件事便是将偷税漏税实施,然后消失不见。而在她们消失的第二天,警察便赶到苏氏企业调查。
这么多巧合,合起来便不是巧合,种种行为,无一不表明这就是一场赤裸裸的陷害,而且对方看起来并不是认真进行这场较量,这一场动荡事实上更像是一场挑衅,无可奈何的是苏氏现在对对方的来头毫无头绪。一场战争,往往是不知道的敌人才是最可怕的。
苏老太太赶到时,苏军侗正和一重高干在开会,出于尊重,苏老太太便跟着苏语清一起等着苏军侗。
事实上,苏氏企业出现现在这种被构陷打压的情况,与企业的管理松散有脱不开的关系。苏氏企业扎身首都多年,其内部盘根交错,关系复杂,企业内裙带关系不在少数。这个看上去庞大无比的企业,内地里也早已被淤泥粘连,虽然有着光鲜的外表和强大的势力,但事实上内里已经开始腐朽,也许再过六十年,大厦将倾也不过时日而已。
除非能有一场强有力的变革。这点其实也是苏军侗一直想做的事,然而阻力巨大,更何况在苏母死后,苏军侗更没有那种强大的毅力去支撑他坚定不移的走下去,这件事便只能一直搁置下来。这次苏军侗召开大会,也只是耳提面命一番,给某些人敲一敲警钟。
而这次突如其来的挑衅也被苏军侗看在眼里,严令彻查。
等苏军侗开完会议回到休息室时,看到的便是苏老太太和苏语清各坐一边。
苏老太太一看到苏军侗出现,二话没说,先是劈头盖脸一顿骂。
苏语清比苏老太太到的早点,来了也只来得及问了下秘书事情经过,便被大清早赶到的苏老太太截了话头。苏老太太似乎并不想与其他人了解事情经过,只询问了秘书苏军侗目前在哪儿,得知在开会后便勒令除苏语清以外的所有人出去。之后的时间,苏老太太冷着一张脸,苏语清也只能静静地陪着老太太等待。直到苏军侗回来,苏老太太这才像变了个人一样。
“你倒是好,还能弄出这种事来,你可还记得当时我是怎么教你的吗?别说是手下人的责任,御下无方,还出了这种事,我看你是越活越回去了。”
苏军侗知道苏老太太在说什么,苏老太太一辈子思想守旧,却也是极其遵纪的刚烈之人,在她看来,违反法纪远比三妻四妾严重。更何况这是苏家流传下来的企业,是苏老太太为之奉献一生的东西,几十年的清白企业,突遭此劫,苏老太太自然比任何人都要气愤。而且苏老太太说的也是事实,这让苏军侗也无法反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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