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后,书玉依旧没有回来,明音也还在死守着屋顶。薛小小已经在床上睡了又醒,醒了又睡好几次了。再继续无事可做下去,薛小小可能要自己修习内功来娱乐了。
果然就和舅舅说的一样,关自己比罚自己管用的多。
突然,耳边传来了熟悉的咳嗽声,薛小小才意识到自己周围还有一个傅承瑾的存在。虽说傅承瑾并不是什么好人,但好歹能说说话不是?反正比自己一个人关着自己好多了。
这么想着,薛小小立马就走出了房门。
走到傅承瑾房门前,薛小小轻轻地敲了敲门:
“王爷?”
傅承瑾正在意兴阑珊地作画,本来想提前演练着,可惜身体还没有好全,每每动起来都觉得酸软的很。行宫又湿冷,实在不适合养伤。
傅承瑾也就只能耐着性子在屋子里养伤,好在行宫里种植的许多花草都有些药性,大约都能抗一些湿冷,这会儿沈湛正在小厨房研究着药性。
傅承瑾抬起头,脸上依旧发着白,听到是薛小小的声音,慢慢起身开门。
薛小小对上开门的傅承瑾,看到脸色发白的傅承瑾,讶异地问道:
“王爷,您怎么脸色这样苍白,身体还没痊愈吗?”
还不是把药都给了你?傅承瑾看着活蹦乱跳的薛小小愤愤地想着,但是他并没有说出口,只是疲累地垂下眼睛问道:
“薛姑娘有事吗?”
看着傅承瑾的样子,薛小小谄媚的笑了笑:
“有事有事。王爷,我看您这屋也空荡得很,我来陪您排解排解。”
说着便不客气地朝里面走去,坐到了凳子上,自顾自地四处张望了起来。
傅承瑾看着薛小小无奈地摇了摇头,坐回了原位,重新拿起了画笔。
薛小小这才注意到桌子上傅承瑾未完成的画作,不经意地欣赏了起来。
在晋城的时候就听说过,傅承瑾画功一流,在京城更是被吹成了第一画手。没想到巧合之下自己竟然也有这个机会可以看到大画家作画。
薛小小自己毕竟也算半个绘画小天才,想来品评一定是没问题的。薛小小这么想着,就开始盯着傅承瑾看。
看着傅承瑾认真的样子,薛小小突然又想起了和他的初见,傅承瑾安静起来还是如初见时一般惊艳。
说起来,看到傅承瑾的第一眼,薛小小就觉得他很熟悉,尤其是眉眼,就像是在哪个梦境里经常找寻的。而且每每遇到他,总是能和他有共情的点,似乎隐隐地被什么东西羁绊着。
薛小小盯着他,似乎想要找到答案。但是没想到,傅承瑾的余光瞥了过来,对着傅承瑾的余光,薛小小立马收回了目光。
意识到自己有些失态,薛小小轻轻咳了一声,从怀里掏出了自己的小酒壶,里边是上次从客栈里偷来的醇酒。
看着酒壶,薛小小摸了摸还隐隐有些余痛的伤口,想起了自己在客栈遭遇的,薛小小自嘲地摇了摇头,这可是拿命换的酒。猛地灌了一口酒,薛小小不再胡思乱想,眼神从傅承瑾脸上转到了画儿上。
傅承瑾的画上正是行宫,除了一眼就能看到的十个宫殿和中间的训练场,还有这几天薛小小研究的花树茶树,也都被画在了画上。
傅承瑾虽然把所有的细节都画上了,但在薛小小看来,总觉得少了些味道,可薛小小也说不出是哪里缺了点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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