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夫,怎么样了?”韩书同一边望着宋冬乐,一边焦急对着大夫道。

“无碍,只是惊吓过度晕了过去,开些安神的便好。”说着拱手离去。

“九思,送大夫出去。”

房内只剩下韩书同一人,看着宋冬乐浅浅的熟睡着,头上出了些许虚汗,忍不住用手擦了擦她的额头,冥冥中,宋冬乐一把抓住韩书同的手:“不要......”

韩书同见宋冬乐如此模样,不免有些心疼起来:“十妹妹放心,有韩叔在,坏人不敢造次。”话一出,宋冬乐沉沉睡去。

太阳已经升的老高,宋冬乐努力的想要睁开眼,却怎么也看不见眼前的景象,抬起手来遮了遮火辣的太阳光,稀里糊涂的起了身,屋内的陈设简单的只剩下一张床和一张桌子,桌上有一盏茶杯,宋冬乐有些口渴了,想要倒些茶水,刚一伸手,茶壶里空空如也。

放下茶杯开了门,见院子里空无一人:“有人吗?”

半晌见没人应答,宋冬乐把整个院子翻了个遍,也没见个人影,连个丫鬟下人都没有。走着走着到了一个不知名的地方,周围都是小竹林,深秋的季节浓雾笼罩着整个竹林,竹林下有一清泉,宋冬乐想着用酒壶打点泉水,正要靠近只见清泉中央有一人在,宋冬乐揉了揉眼望去,没错是韩书同。

“韩叔,是你吗?”

韩书同透着迷雾向上望去,见宋冬乐站在清泉对岸:“十妹妹醒了?”

宋冬乐走近用手指试了试泉水的温度,呲的一声缩回了手:“这水如此寒凉,韩叔不觉着冷吗?”

韩书同把头伸进水里像鱼儿似的欢快的游到了宋冬乐身旁,抹了一把脸上的水渍笑着对宋冬乐道:“从军时便这样,习惯了。”

见韩书同头如此潇洒的模样宋冬乐笑出了声,韩书同不解:“十妹妹为何笑?”

宋冬乐不语,只是伸手摘去韩书同头上的芦苇草放在韩书同跟前:“韩叔,有没有人告诉过你,你笑起来是如此好看。”说着露出甜甜的笑来。

韩书同被眼前的宋冬乐所吸引,一时间楞在了原地竟不知该如何去回答,这个小小的姑娘平日里的谨言慎行把自己包裹的严严实实,深怕一步踏错,终失节操,恐怕韩书同这辈子也没见过这样的笑容了吧,那是美好的象征,一颦一笑都始终抽离着让人越发的着迷。

“将军”

甘九思的到来打破了这美好的梦境:“九思,你来的正好。打壶水回去烧着,想来十妹妹是口渴了。”

宋冬乐收起了笑容客气的对一旁的甘九思道:“有劳甘大人了。”

夜深一吵闹声从房间里传来:“你是说,梁王败了?”说话的正是容徽,置地铿锵,且强势。

“公主息怒,官家已经处理了后事,想着也是不愿意承认梁王与公主府的关系了,官家这是在保护公主。”齐修若道。

容徽怎么也没想到自己精心策划的,自以为是天衣无缝,却没想到最终还是败了。心里五味杂陈,挥挥手对齐修若道:“你去吧,本宫想独自一人静一静。”

齐修若便不再说什么,转身离去。

京城里恢复了往日的平静宋家上下也打理的井井有条,离红急匆匆的往老太太房里去了。

“我不管,若是今日还找不到乐儿,我便随她去了也”还没进门便听见老太太大声嚷嚷着,离红停了脚步对身后的素香吩咐道:“去煮碗银耳莲子羹来”

“是”素香支了支身边的丫鬟:“跟我来”

“哟,母亲,您这是怎么了,怎么动这么大的气?”一边说着,一边踏进门来。

老太太见是大娘子,便越发的生起气来,拿起桌上的茶杯就是一顿摔,吓得离红嗖的一下跪在地上:“母亲,乐儿我们已经派人去找了,兴许是跟着逃难的流民出了城,现在城外安全着呢,乐儿又冰雪聪明,遇事定能化险为夷的。”

老太太尽量平复心里的怒气:“乐儿年纪还小,又一直养在深闺,比不得她那些个姐姐狡猾,也赶不上她几个哥哥见得世面大,如今下落不明,到处是梁王的叛逆,你叫我怎么放心。”

“母亲”宋玉还着急忙慌的进门来。

“母亲息怒,乐儿已经有下落了”

“在何处?”

“听说流民大多数去往玉峰山,想必乐儿是以为我们也跟着去了。”宋玉还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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