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才说了,诗仙!”
“仅此而已?那大唐呢?”
“这十天半个月都讲不完,待日后有空慢慢与你细说。”李夕郑重的说道:“现在还是先去兴庆宫要紧!再强调一遍千万不要得罪宫内人,还有外戚。嗯……最好谁都不要得罪!当然,最最重要的是把皇上哄开心!虽然我敬重你,但我可不想受你牵连,漂泊后半生!”
“让我学那群小人阿谀奉承、溜须拍马?白虽不才,但还不至于沦落到如此地步。”
听李白来了倔脾气,李夕赶紧与他讲道理:“我知你有济世安民的愿望。但不把皇帝老儿哄开心,他怎会把权力交与你?没有权力你拿什么去济世安民!”
“人不以才能而侍君,君不因才能而用人。尽使奉承手段,让那小人专营,那这大唐还有何盼头!”李白愤愤道。
“世道已然浑浊。虽有清流,但若不爬上高位自上而下涤清,你认为浑浊会自动清澈吗?”
作为广告总监,李夕各方面的知识均有涉猎。对于历史虽算不上专家但也颇有研究。他知道这个时期的唐玄宗已经没有了治国心思,大唐表面上仍是盛世繁华,其实全国上下已被权臣弄到乌烟瘴气。
“只是哄得圣人开心就能爬上高位?我看未必。招来更多嫉恨倒是真!”
“我既来自后世,你且信我一次!只要接下来听我安排,我定有办法让你一展抱负。”
李白的身份、才能,加上他李夕所记得的一些后世科学知识,如果还被逐出长安,简直天理难容。
李白听后不再说话,李夕也不知他是答应还是不答应。
李夕尝试着睁开眼,透过马车半掩的帘子,发现马车正行驶在宫墙之下。透过宫门隐隐可见宫内台阶漫漫,蜂房水涡,五步一楼,十步一阁,尽显大唐之盛,又显帝王之威!马车却并不进宫,而是沿明春门大街继续向东。待马车停下,小太监们将两人的共身抬出马车。车外汉白玉石阶自下而上连着楼殿,殿头门匾大书“興慶宮”三字,正是玄宗和杨玉环行乐的地方。
小太监们抬着两人的共身,跟在李龟年身后就往兴庆宫里钻。李夕微睁着眼,想要看看这兴庆宫的风光。奈何李龟年走的实在太快,李夕瞧不清晰。
行不一会,李夕已听到丝竹管弦之声。循声望去,只见花团锦簇的湖心亭台之上,一班乐师正在摇头晃脑的吹拉弹唱。一锦衣华服的中老年男子与一身着霓裳的妙龄女郎手挽着手,踩着音乐的节拍,载歌载舞。想必就是唐玄宗和杨玉环了。场边的酒榻旁坐着两个男子,一个身着太监服饰;另一个则一身锦服。两人满脸堆笑,随着场中的舞姿击节而歌。能在这儿作陪的,应该是高力士和外戚杨国忠了!
李龟年已带着李夕、李白的共身到了湖心亭。等到一曲舞毕,方才向玄宗行礼道:“圣人!我将李翰林请来了。”
李白仍装作一副醉醺醺的样子,靠在小太监身上,也不行礼。
“你胆儿可真肥,在皇帝面前摆谱。我服!”李夕知道李白蔑视权贵,却没想到还敢无视帝王。李夕偷偷控制身体,为李白竖起大拇指!
“既然装醉那就装到底。现在忽的醒来,被人识破岂不无趣。”李白一边回答,一边挤出两滴哈喇子,装出十足的醉样。
玄宗闻声,向杨玉环微微一笑,轻轻松开杨玉环握在他胳膊上的玉腕,“娘子舞累了,暂且歇息一下。”说罢便移步到李白、李夕的共身面前,见共身的嘴角有两滴哈喇子,便掏出绣帕,一边轻拭一边道:“哎呀,李翰林果然又醉了,今日这新词怕是填不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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