雅库扎是RB传统扑克牌中最烂的一张牌,后来含义延伸成社会渣滓结社组成的暴力社团。

RB是全世界唯一个允许此类社团合法化的国家,身处其中的成员自称‘极道’,标榜仁义任侠。

官方警视厅则称之为‘暴力团’,比起雅库扎而言,简明扼要又不带有那么强的侮辱歧视。

这伙雅库扎领头的是唯一一个保留有头发的飞机头,表情很是懊恼。

他收到消息已经急速赶来了,连闯了四个红灯,却还是慢了裁判所一步。

让他撕了裁判所的封条却又没这个胆,双手对着大门上的贴条一阵比划,十分纠结的样子。

经身后手下提醒,这才发现大门口的望月兄妹俩,顿时眼睛一亮。

嬉皮笑脸凑上前来,脸上的褶子层层叠叠,笑得像一朵菊花,花心还是黄的,一口金牙。

“两位如此卓尔不凡,气度超群,想必是望月家的少爷小姐。”

说着从身后手下接过一份文件,递到望月秀知面前。

“令尊在鄙社有笔贷款即将到期,现在又找不到他人,想来少爷小姐手里头漏漏缝,给点零钱,帮忙填上这笔债务。”

望月秀知心里咯噔一下,迫于压力接过一看,是一份借贷契约书复印件。

出借方‘小林经济财务合资会社’,借用人是父亲望月纲史,上面还有父亲的印鑑。

RB很奇怪的地方在于,印章印鉴的法律效应比本人亲笔签名还有用。

看字体名字,确实是父亲望月纲史的登录实印。

往出借款上一看,零多得吓人,默数一下,秀知心中惊呼一声——四千五百万日元。

“四千五百万?!怎么会这么多?”

“不是四千五百万,少爷,是一亿两千万。”

飞机头凑过来指着契约书上的内容,又指了指自己。

“鄙人正是小林,令尊借走的是四千五百万,记上利息是一亿两千万。”

“一亿两千万......”

正好身边有个律师,望月秀知将契约书复印件递给高桥律师。

高桥本身就有点好奇,出于热心,仔细扫视确认契约书内容,最后才向望月秀知点头示意其合法性。

“按照契约书的约定,是这个金额没错。”

“没钱......”望月秀知回了一句,声音很小,也不知道这飞机头小林有没有听到。

小林是听到了,语气还是相当客气,甚至带着几分讨好,“没钱?怎么可能,望月家家大业大,区区一亿两千万怎么可能拿不出来?”

“别说一亿两千万了,一万两千我都拿不出来,现在家都被封了,我和妹妹住哪都不知道,哪有钱还,再说了,借钱的是我父亲,又不是我,哪有找我要的道理。”

小林一听,脸色一变,扯着望月秀知的领口就把他提起来,恶狠狠地抵着他的额头,说道。

“父债子偿,天经地义。你父亲现在不知道跑到哪里去了,你身为长子替父还钱,合情合理,说!有没有钱!”

望月秀知被他捏得喘不过气,飞机头的手臂如同钢灌铁铸的一般,废宅的自己根本无法动摇分毫。

就在他快要挺不住,准备使出撩阴腿时,一旁的高桥看不过眼,走上前来怒斥道。

“他父亲只是跑了,又没有死掉,这少年没有继承家产,哪有继承债务的道理,按照《继承法》他没有义务也没有责任还钱,你快放手!”

飞机头小林看对方一身高档西装,而且胸前戴有高辨识度的天平葵花徽章,明白这是一位律师。

身为雅库扎,他十分反感但又尊敬这种职业,毕竟全RB能被尊称之为老师(先生)的职业屈指可数,律师就是其中之一。

飞机头小林不甘心地放下了望月秀知,但却瞥到了他身后战战兢兢的望月优子,乌发娥眉,楚楚动人,骤逢巨变的她像只受惊的小兽,躲在望月秀知身后不敢露面。

“这位就是望月家的小姐吧,果真青春靓丽,我见犹怜呀,你这等身份,这等容貌,和我去歌舞伎町,五年......三年之内肯定能还清你父亲的债务,要不......”

小林说着就要去扯优子的手。

回应他的是一柄菜刀。

望月秀知离开家时想着未知的未来,就带上之前抓在手里的菜刀防身,没想到这么快就派上用场。

“离我的妹妹远点!”

飞机头小林没想到望月秀知这么狠,冷不丁地差点被砍中,急忙一个闪身拉开距离。

这才有空去看衣服,西装手肘处被划开好大一个口子,皮肉倒是没有损伤,过道的空调风吹进去,凉嗖嗖的。

“小兔崽子!”

“找死呀!”

“该死的混蛋!”

一众光头小弟见老大受伤,个个怒不可遏就要上前挑翻这个不知好歹的小子,却被小林双手展开拦下。

在场还有一个律师,过道里也有监控,现在极道风头可不比昭和年代,虽说仍算合法,但基本到了人人歧视的地步。

这么多人上去打一个小孩,就算是对方先动刀子,舆论上也站不住脚,而且这种十五六岁的小孩打起架来根本不会惜力,真被捅伤几个,自己这方就亏大发了。

“小少爷,就算你现在有刀子,护得住你妹妹,但你总有照顾不到的时候,等她自个上学路上,或是回家巷子里,指不定就被哪个歹人掳走......”

小林话中威胁之意不言而喻。

望月优子听闻身子抖得越发厉害,死死抓着秀知的衣服不敢撒手。

望月秀知一手拿着菜刀,一手掏出裤袋里的手机,按了几个键,就在小林以为他打算叫人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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