瑶之身着昆仑道真传弟子服,匆忙赶路间,偶有遇上妄图打劫的人群,也没有过多计较,出手狠厉,妄图趁人不备伤人性命的,便一道神识探出,绞碎对方识海及丹田。

若是出手温柔些的,迎面便是一掌,只将人拍得变形,看着伤重,却又不上性命,以后或有恢复的可能。

她如今改了扮相,模样是照着三天前被她拍成蚕豆的那位昆仑道弟子扮的,再加上这身衣裳,暗中也不知给昆仑道惹了多少麻烦。

到得后来,捡到的昆仑道及天剑阁弟子令牌都不够仍了。

张河番亦被她这迅猛的解决方式震惊了,内心的恐惧又上升一层,整个人如一只瑟缩的鹌鹑,乖得不得了。

只是昨夜奇怪的天象,亦对秘境里的人产生了影响,原本各有目的的人群,开始集中向南方赶去,就像赴一场盛会。

与此同时,逆着人群北上的二人便显得过于显眼了。

遇上的人变多的同时,不开眼的人也越来越多。

瑶之熟练的将冲上来准备偷袭的人一巴掌扇飞,见得那人竟没第一时间被扇晕过去,她秉持着做戏做全套的原则,喝骂道。

“不长眼的狗东西,小爷是昆仑道的人,你也敢碰。”

一边张河番狗腿追随道。

“呸,天剑阁的小垃圾,滚一边儿去,别脏了我师兄的道儿。”

说着,一脚踹去,将那倒霉弟子彻底踹昏过去。

......

北面昏暗的丛林里,沉闷的黑灰纷纷扬扬洒落,将置身其间的少年身子掩埋了一半,不过几日时间,少年原本丰神俊朗的脸颊,竟已凹陷下去,形销骨立的模样,尤为惊悚。

秦墨淮只觉自己快要撑不下去了,他的身体虽昏迷,意识却格外清醒。

他就在这清醒中,一步步见证自己的身体被黑灰掩埋,肢体逐渐消瘦,他甚至能清晰的感觉到生命力的流失。

半步褪凡的躯体,虽然对于凡俗的生活的需求不再那么迫切,但整整三日滴水、粒米未尽,也足矣令他腹中空空。

此时昏寂的丛林里,除了灰黑洒落的簌簌声,便只有他腹部发出了,愈发频繁的咕噜声,初时他还有些恼,到得后来,却觉得这是极悦耳动听的声音了,他很清楚,等这咕噜声消失的时候,亦是他消失于世间之时。

......

瑶之心里有些不好的预感,对着一路遇上的妄图打劫的人群,她的耐心更差了。

阵法、符篆、术法,三者齐出,如一道流光般朝北方而去。

一路若遇到不开眼的,大部分是追不上她的,这也算对方运气好,而若是遇到穷追不舍的,她的神识便立刻钻入对方识海,留下的便是一个呆头呆脑的傻子了,而在这危机丛生的秘境里,一个傻子,活下去的难度不亚于立地飞升。

她也没有以两道神识同时捣碎对方丹田的想法,神识运用太多,便极易疲倦,她此时时间实在着紧,若是白日里神识运用过度,她实在没有时间用来休养。

就这样紧赶慢赶,一座昏黑沉闷的丛林终于出现在眼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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