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医生曾对顾明浩说过,如果他的失眠症状再得不到治疗或缓解,他的身体机能、免疫力都会急速下降,甚至危及生命。
在神经极度衰弱之后,就是心力衰竭,就很可能导致猝死,到最后就会落个英年早逝!
可是如今看,他虽然得了“一味良药”,姑且算她有些个用途,可就她那个脾性,用不了半年,她本身带来的副作用就很可能把他折磨死!那还不如猝死来得干脆呢!
罢了罢了!不要给自己找不痛快!顾明浩掀起被子胡乱躺在床上,全当浴室里的人不存在了!
过不多时,又传来敲门声,他又不胜其烦的起来开门,见陈宽提着两只外卖口袋站在门外。“顾先生,您点的白粥。”陈宽一面说,一面侧身挤进门里,四下张望了问,“安小姐呢?”
“找她有事?”顾明浩讥讽着反问。简真莫名其妙!这么关心莫不是他的前女友?!
“嗯——有点事。我回来的路上听到一个消息,说是有位华人三天前在大丰银行后街遭遇抢劫,当时他刚刚从银行提取了大额现钞,刚坐上自己的摩托车,就被劫匪从后面敲晕……”
“你这是睡前故事吗?是不是还要等着附赠个晚安吻之类?”顾明浩眸色冰冷,幽幽嘲讽。
“不,不是!我是讲这事奇怪……因为从那个人身上找到的证件显示,他姓安!然后还有一张澜诺咖啡的定位卡!而大丰银行后街正是通往澜诺咖啡最近的道路……”
“你倒底想说什么?”
“顾先生怎么会明白?这个人很可能就是安小姐要找的安茹先生!他应该是拿了钱想要去到澜诺咖啡收购安小姐的画作,可是万万没有想到……”
“Anjou。”顾明浩用法语说到,“你知不知道安茹实际上是法语姓氏?”
“知道!我问过方律师!安茹的确是法语翻译来的!可是哪里就会有这么巧的事!刚好就有一位安姓华人,又有澜诺咖啡的定位卡,又提取了大额钞票,又要往澜诺咖啡的方向去……”
“你很闲吗,陈先生?”
“啊?我……顾……顾先生,这件事……”
“你认得那个蠢丫头?”
“是……不是!我们……也是第一次见……在澜诺咖啡。”
“所以是一见钟情?”
“不不……不是!我只是……只是……”
“你可以出去了吗?”
“那我说的事顾先生要不要考虑?我可以送安小姐去见那位安先生,至少证实一下……”
“你可以出去了!”
“可是……顾先生,安小姐很无辜!她本来该有她的生活轨迹……”
“照你该有的轨迹滚出去!”
陈宽拎着外卖口袋被赶出了房间,门外郑铎正坐在角落的沙发里恭候着他。
“你是真的没事做吗?乱献殷勤倒底是想讨好哪一个?”郑铎也对他冷嘲热讽。
陈宽走过去,把白粥递给他,“想不想吃夜宵?这粥煮的真不错,明火慢熬,喷喷的米香!”
“明天下午约了吉斯家谈事。你最好警觉着点!”
“我不认为吉斯家会认错。毕竟这么大笔的资金也不是他们低头认错可以添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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