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冬后我和叶岑枫开始重温暖冬必备请回答1988,上周六正好看到最后几集。
已经步入社会,在各个工作岗位上散发着微弱光芒的老友们还是会在阿泽生日的这一天聚在一起,拍着手飞快地唱一首生日祝福歌,没心没肺地嘲笑着对方然后在微醺和李承焕空虚的心中沉沉睡去。
歌声温柔而悲伤,学生时代日复一日时光明明走得很慢,可一转眼,大家都已是成人模样。
那一瞬间一股孤独和落寞忽然涌上我的心头,也酸了鼻尖。
曾几何时,我也和老家那几个不学无术的毛头小子一起在夏夜的路灯下抓过蛐蛐在大树上摸过只了爬上屋顶摘过无花果和没熟的涩柿子在别人的庄稼地里挖过陷阱偷过玉米也和只比我小八天的表妹把姥爷家的后院挖得坑坑洼洼,用泥巴做过大大小小的杯子和银子,用芭比娃娃过着家家也和初中好友一起在周内的晚上补化学物理以不同主人公视角杜撰我们的初中生活,被海南灼热的沙滩烫了脚一起去过天涯海角也和高中室友用一个名叫半岛铁盒的4看过无数电影,为怦然心动里小猴子一样的男主不喜欢美丽可爱的小女主而生气又为帅气逼人的少年男主喜欢上不再惊艳的少年女主而真香,看srn第一次明白同性之间的感情也可以那么动人,看色戒被某几个镜头吓得扔飞4,在寒冷的冬夜打着手电共享一碗泡面挂着彩色床单当背景开过“宿舍飙歌会”
那些年没有手机,没有互联网,毕业后的联络靠空间的留言,靠一通极难打通的电话,靠形形色色的明信片,靠过年回老家的一期一会,而与更多的朋友,是填完一张结束语为“毕业后常联系”的同学录后的永别。
1988是遥远而美好的乌托邦,是绝大多数人这辈子都无法拥有的友情、亲情、爱情,可一群演员却又演得真实动人,把观者的心化成一团柔情,让人宁愿相信这样的温柔一定存在这个世界上,甚至存在于我们的人生。
看完电视已经下午四点多,我开始和叶岑枫探讨人生,其实有很多朋友毕业后都和我们一样选择北漂,但每个忙碌的工作日结束,周末我们却从来不曾联系过。
是因为疲于社交,是因为觉得麻烦,是因为怕叨扰别人,是因为属于自己的时间太少而弥足珍贵但所有这一切情有可原的理由,都不足以成为与朋友走失在茫茫人海中的借口。
我对叶岑枫说:“我们这周有空是不是可以和小伟一起吃个饭?”
小伟是叶岑枫的本科室友,也是我的大学同班同学,当初他和叶岑枫一起保研来北京,毕业后也选择留在了这里发展。
2017年的十一我第一次来北京找叶岑枫的时候,我们和小伟一起游遍了整个北京城。那时我们相谈甚欢,羊蝎子火锅咕噜着,我们喝着廉价的江小白,在这座繁华都市的角落里畅谈爱情与未来。
叶岑枫其实也意识到自己很久没有和小伟联系过了,他不善于主动维系友情,显然小伟也不擅长,而理工直男又有一个共同点:朋友圈里一点生活痕迹也没有,微信仿佛就只是一个通讯工具。
于是,我们就在这座说起来很大很大其实不过一座四九城里断了彼此的消息。
叶岑枫:“那我问问小伟晚上有没有空,约他一起吃个饭。”
我:“今晚?会不会太突然了,都五点多了,要不然明晚吧。”
叶岑枫说先问问看,点开微信,这才发现已经和小伟有将近一年没联系过了。
他问:“伟哥最近忙吗?”
过了几分钟,小伟回复:“还行,不太忙。”
两人寒暄几句,叶岑枫问:“晚上有安排不?一块吃个串去?”
小伟没有找任何理由搪塞,直接答应:“可以啊,去哪。”
两人相互问了彼此的住处,很快订好了地方,约好时间,叶岑枫就开始催促我收拾。
聚会来得猝不及防,我和叶岑枫匆匆忙忙出了门。
我们约在了五道口的一家火锅串串,再次来到宇宙中心五道口,这里依旧灯红酒绿,歌舞升平,是大学生的逍遥天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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