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老者转头喊了起来:“青函回来啦!”忙让二人进了门,道:“柳烟说你晚上不在房里,还在到处找你,大伙儿都担心着呢。”

从后院跑来几个家丁,后边是一个丫环打扮的少女,几人合力将青函扶了下来。

那少女道:“青函你跑哪去了?怎么受伤了?我们都担心死了,连夫人都在挂着心呢。”

青函一下搂住了那少女,哭道:“柳烟姊姊,小七他……他已经死了!”

几个人都大吃一惊,那少女拍拍她后背。过了一会,青函平复一些,便将晚上的遭遇简略说了一遍,遇上许瑞元这一段略去未提。

几人听了都惊讶不己。那叫柳烟的少女对一名家丁道:“阿南,你去通报张管事,跟他说在山上的陷阱里发现了小七的尸首,去找村里的猎户带他去。老爷那边先别惊动,明日再报。青函你这脚怕是扭伤,应该没什么大碍,夫人晚上也在担心你,我这就带你去夫人房里报个平安。夫人会正骨,再擦点药,休息一晚就没事了。”

那名家丁应声去了。柳烟象是夫人身边管事的丫头,遇事不乱,安排得有条有理。她又吩咐一名家丁,带刘峥去沐浴更衣,安排他休息,见青函望着刘峥,似乎还有话要说,笑道:“放心吧,他们会把刘经承安置妥当的,有什么话儿你们明日再说不迟。”青函脸上一红,由她扶着往夫人住处而去。

家丁带着刘峥去洗了澡,换了身下人衣服,又给他安排了一间房休息。刘峥虽然疲累不堪,但昨夜经历生死险情,那些可怕场景不断在脑中闪现,翻来覆去睡不安稳,过了许久,终因实在太累,才沉沉睡去。

待到醒来,已是天光大亮。刘峥下了床,只觉得四肢酸痛不堪,一推开门,外面一个候着的家丁立刻恭敬说道:“刘经承,您醒了,小人伺候您洗漱更衣。”立刻从外面端了一盆水进屋,又拿了一套衣衫进来。

刘峥洗了脸,换上衣衫。这是一套石青色丝绸长褂,配上攒花腰带,可算是上等人家的衣装。

那家丁道:“我们老爷在前厅恭候着了,请刘经承前去叙话。”

刘峥跟着家丁,穿过后院,经过一条回廊。刘峥关心青函,问道:“青函姑娘的脚伤应该没事了吧?”

那家丁恭敬的答道:“这个小人就不太清楚了。小人是后院干杂活的,青函姊姊是伺侯夫人的,今天早上还没见到她。”

刘峥道:“那也难怪。那个田……田小七,也是和你们在一块干杂活的么?”

那家丁突然身子一颤,不敢看刘峥。

刘峥奇道:“你怎么了?”

那男仆道:“没……没什么,回经承的话,田……田小七是在后院干活的……”声音颤抖,显得十分紧张。

刘峥心道:“这人怎么提到田小七这么慌张?就算是知道了同伴的死讯,心里难过,也不至于如此哆哆嗦嗦。”又问道:“你这么紧张干么?他前几日有什么异常之处吗?”

刘峥只是随口一问,那家丁突然大声道:“小的什么也不知道!那……那几天我都没见到他。”

刘峥大是起疑,正要再询问,突然前边响起一个声音:“这是刘经承吧,妾身久仰了!”

一个身穿淡紫色衣衫的妇人款款走来,脸庞圆润,气度雍容。身旁一个婢女,正是昨夜见到的柳烟。

刘峥并未见过杜夫人,但也猜到了九分,那家丁果然躬身行礼道:“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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