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晋天遇刺,晋都的戒备森严了许多,禁军首领因为管辖不利被晋天撤职,他更直接把禁军管理权给了顾承锦。
顾承锦接管以后加大巡查力度,同时调动江湖势力,每日早出晚归,可是一个月过去了,还是没有刺客半点消息。
这段时间方问浅乐得清闲,不仅不用见到他,南音也没有来烦自己。直到今天早上收到方乾派人送来的密信。
信上说严尔容被平南王陷害,以行刺景帝谋反的罪名被打入天牢。
方问浅看到消息时脸刷的一下白了,平南王果然向他下手了,可明明杀死晋许的人是自己,他不应该替自己背锅。
方问浅把密信烧毁后匆匆跑出竹韵居,她一路跑到前院顾承锦的书房门口,从阳正守在那里。
“夫人你....”
“闪开!”从阳刚准备拦住她,被她一把推开。
方问浅破门而入,屋子里只有顾承锦和南音两个人,顾承锦正在写什么,后者帮他磨墨。
“顾承锦我问你,严尔容是不是被陛下打入天牢了?”
“没错,是平南王抓的他。”顾承锦放下毛笔,“平南王掌握了他行刺景帝的证据。”
“他是被平南王诬陷的!”
“你怎么知道真的不是他?”顾承锦反问。
“我自然是知道。”因为南音在场,方问浅不好说太多,转身向外走去,“我要去天牢见他。”
“你这样去狱卒是不会让你进的。”方问浅停住脚步,身后飞来一个东西,她抬手接住,是顾承锦的腰牌。
“拿着本侯的令牌去,不过记住,低调一点。”
“谢谢。”方问浅不知道顾承锦为什么突然这么好心,不过她现在确实需要这个帮助。
等方问浅离开,南音好奇的问:“承锦哥哥,严尔容就是当日我被挟持时,救了夫人的那个人吗?”
“恩,是他。”
“他跟夫人是什么关系啊?我看夫人好像很紧张他,我第一次看到夫人这么着急。”
“他救过夫人的命,救命恩人遇难,夫人难免在意。”
顾承锦拿起笔继续写他的奏折,南音见他如此,便闭口不再问下去。
马车在天牢门口停下,从阳掀起车帘,方问浅跳了下来。她走到守卫面前,吩咐从阳递上令牌。狱卒会意,点点头带他们进去。
天牢里阴暗潮湿,走廊还有老鼠跑过,方问浅拿手帕捂住口鼻,一路跟着狱卒向前走。
拐了个弯后,她终于在牢房深处看到了严尔容的身影,他还是长身如玉,顺着牢房里的小窗凝望天空。
“夫人您抓紧时间,不要让我们难做。”狱卒就送到她这里,从阳拿了几锭银子给他,他便退了出去。
“尔容!”方问浅隔着铁栏杆呼唤他。
“浅浅?你来做什么?”严尔容很意外会在这看到她。
“二哥告诉我你被平南王陷害入狱,我想来看看,有没有什么能帮忙的。”
“你怎么知道我是被陷害的?”
“我......”
看方问浅支支吾吾的样子,严尔容笑起来,伸出手拍怕她的头,“放心,我没事的。”
“你有办法脱身吗?”
“暂时还没想到办法。”
严尔容笑容渐褪,这次平南王下狠心要置他于死地,算计好了一切,除非平南王自己放严尔容一条生路,不然真不好翻案。
“你放心,我一定会救你出去的,此事因我而起,虽然我现在也没有办法。”方问浅握紧栏杆,指甲嵌入自己手心。
“嘘——莫要胡说。”严尔容把手指放在唇间,低声说。
“那日之事,是我所为与你无关,浅浅你记住,无论谁问起,你都不要把自己供出来,哪怕是方老将军和你二哥。”
“可是.....”
“没有可是。”严尔容握住方问浅的说,他手上有几道血痕,明显是被用刑了,“浅浅,你能来看我我很开心,快回去吧。”
他的笑永远带着让人望尘莫及的光芒,好像这不是阴森恐怖的牢房,而是六月烟雨时,跟方问浅一起走过的长街。
从天牢出来,方问浅就像丢了魂一样,她痛恨自己明明攻略在手,却丝毫救不了严尔容这个原本该死去的炮灰。
难道炮灰的命运真的无法改变,无论怎么挽救,最终都逃不过一死。
她失魂落魄的回到侯爷府,就在如慧急三火四的往外跑,看到她立刻冲上来,“夫人您可回来了,南音姑娘出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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