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雨做了一个梦。

她梦到自己把张汐颜按在柔软的大床中做少儿不宜的事。

张汐颜的纤细白皙的手指上戴着枚钻戒那是她俩的婚戒,一人一枚。

她紧紧地扣住张汐颜的手腕,对张汐颜做着超大尺度很过分的事。张汐颜闭着眼睛脸上浮现淡淡的红晕为那天然带着几分冷意的容颜添上几分妩媚极为勾人。

肌肤相贴的触感絮乱的呼吸仿佛就在耳畔。

两人紧紧缠绕在一起的触感无比美好就仿佛拥有了全世界又甜腻腻的,让人不愿醒。

不知不觉间,她和张汐颜出现在一片深山野林子里。

她对张汐颜又变得特别讨厌起来觉得张汐颜装牛于是喊她张十三。她设计让张汐颜踩上了捕兽夹,俘虏了张汐颜。张汐颜终于落到她的手里,她有冤报冤、有仇报仇把爬山穿了一周没洗的臭袜子塞到张汐颜的嘴里将张汐颜恶心吐了。张汐颜被捕兽夹夹伤脚踝伤口感染了好像快死了,走不动路,昏昏沉沉的,她把张汐颜关在笼子里抬着走。

梦境戛然而止。

柳雨醒过来。

她趴在比砖头还厚的书上,闻到的全是浓浓的药味那些药味还顺着皮肤渗到她的身体里似乎是补药。

她们没有在山里而是在黑漆漆的船上。

柳雨扭头朝躺在浴盆中连点心跳呼吸都没有的张汐颜看去,莫名的有种心疼难受感,大概是刚才在梦里的情绪延伸到现实中吧。

她推测,很可能是张大佬……呃,这么脱光光泡澡,给了她一种心理暗示,才会产生刚才的梦境。包括那戒指,她看着张汐颜摘下戒指小心翼翼地装进盒子里放好。

梦境极其真实,无论是触感、情绪都好像是实实在在发生的,让她在醒来后,仍有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缠绕在她的心头,很难受,又想沉湎在梦境中不愿意醒。

她心想:张汐颜有毒吧。

要不然,她怎么会对张汐颜做这样的梦。

至于她往张大佬嘴里塞臭袜子、还差点害死张大佬,更不可能,不然的话,哪能轮到她活到现在。

柳雨迅速理清头绪冷静下来,她更喜欢时刻保持清醒理智,而不是被情绪左右。

四周一片死寂,连点风声都没有。

偌大的船,宛若一座巨大的地宫坟墓。

特别是旁边的浴盆中还泡着个没有呼吸没有心跳、连皮肤都让药水泡成绿色的张汐颜,就更像了。如果不是张汐颜事先打了预防针,说死了不会留下尸体,柳雨觉得自己想不多想都难。

她变成人形,走过去,叉腰,没好气地喊:“大佬,能不能先把你布的阵打开一下,让我出去?”

张大佬一点反应都没有。

柳雨又喊:“大佬,醒醒。”

张汐颜仍旧没有反应。

柳雨凑到张汐颜的耳边喊:“大佬,起床了,开门呐。”

张汐颜毫无反应,而柳雨清楚地闻见一股子难以言说的药味再混着点油脂味。张大佬身上的绿,不是青苔的绿,而是泛着油光的绿。

柳雨悄悄地伸手蹭了点在手上,入手滑腻腻的,怎么看都像是动物的油脂分沁物。

她的脑海中冒出两个字:尸油?

她又觉得不吉利,赶紧把这念头驱赶。

蛊油?

蛊会结茧、褪皮,没说会冒油脂呀。

柳雨的心头毛毛的,喊:“张汐颜。”伸手去推张汐颜,触手冰凉、滑腻腻的,那感觉真不是摸活人的手感。她的心头更怕了,扯开嗓子大声喊:“张大佬,你诈个尸呗,别吓人了,醒醒。”

忽然,角落里有什么东西出来,还挺矮,比猴子的个头还小。

柳雨顿时脑补起看的盗墓,感觉自己的心跳也快没有了,啊呸,她本来都没有心跳,也不是活人,她怕个毛线呀,即使有人来盗墓,那感到害怕的也该是盗墓贼。她壮起胆子扭头看过去,正准备吓唬下那个来盗墓的,就见小树神满脸无语地站在角落看着她。

小树神说:“别吵了,虫虫的伤势太重,进入僵死状态,叫不醒的。等她的伤好得差不多,自然就会醒了。”

柳雨没来由地一阵好气,双手叉腰,说:“你有没有点人性,她是为了谁伤成这样子的,你就不能关心下、担心下,这么轻飘飘的不当回事,哈……哈哈……”气死了!

小树神扔下句,“这点伤小意思,我跟她伤得最重那次睡了一千多年,醒来的时候朝代都换了好几个了。”她说完,转身穿过墙走了。

柳雨看到她穿墙过去,赶紧伸手去摸墙,又被空气墙挡住。她喊:“喂,你怎么过去的?”

隔壁传来小树神奶声奶气的声音:“天赋神通,你再修炼万把年,也能办到。”

柳雨问:“张汐颜要睡多久呀。”

小树神说:“百八十年吧,你身上也有很重的伤,可以跟她泡一起。”

呵呵?我有受伤?我怎么不知道?我跟张汐颜那尸体样……啊呸,大吉大利,跟张汐颜那不吉利的样子泡一起,我……我嫌膈应!她想了想,便想去把张汐颜的本命蛊扔回浴盆里,泡那小鼎去。

那本命蛊躺在小鼎里跟死了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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