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之恒终于忍不住笑了起来,他本来就生的好看,这一笑,竟是如同春花绽放般明媚耀眼了。
褚成若却黑了脸,“妹妹咱们走!没必要给这种人赔笑脸。”
盈若站着不动,“哥哥,我只是想跟方丈大师打个招呼。”
“恐怕不行。”安之恒起了逗弄的心思,“方丈大师是个棋痴,一旦陷入棋局里,那是会雷打不动的。”
盈若歪着小脑袋想了想,就拉着褚成若到了亭中的石桌旁,低头看向了棋局。然后抬头,看了看对弈的两人。两人都没有抬眼看她。
盈若眼疾手快的抓起方丈跟前的白子轻轻的放到了棋盘上,完全不给人反应的时间。
蓝衣少年的眉头就蹙了起来,看向小姑娘鼓鼓的包子脸的视线就带了审视。
最夸张的要数方丈的表情了,眼如铜铃般的瞪着,嘴巴更是张大如同能吞下一枚鸡蛋般。面上无须,肌肉因为激动一抽一抽的。然后一把扯住盈若的手腕,“反败为胜!反败为胜啊!一子之力,你怎么做到的?”
盈若也同样愕然,一寺的方丈不该是慈眉善目儒雅知性的吗?怎么这位大胖和尚见了她,如同狼见了小绵羊似的兴奋?
这画风显然不对啊!
“你是怎么做到的?”方丈急急地追问。
盈若吞咽了下口水,“就是觉得那个地方顺眼,那粒棋子原本就该在那里似的。”
“妙哉!妙哉!”方丈突然拍腿大笑,“小丫头说话,居然还透着佛理。”
话音落,就听王朝阳的声音传了来,“他们躲在这儿!”
“就是这俩小畜生做的孽?”妇人尖锐的声音刻薄的响起。
呼啦啦的一群人涌进了亭子,当中的两个,稍胖的那个两个大腮耷拉着,跟王朝阳眉目之间有些相似。
另一个手牵着万彩霞那只没有脱臼的手,脸上也是不怎么好看。想来应该就是万母了。
“王太太说话,还是留点儿口德的好。”谢氏沉稳的声音穿过人墙而入。
本能的将盈若护到身后的褚成若这会儿听到自家母亲的声音,非但没有松一口气,相反却是更加紧张了起来。
盈若在心里叹气,她就知道这事不会善了。而谢氏想要人前教子,只怕目标又会冲着褚成若而去。
重男轻女这条亘古不变的思想,好像在他们家是行不通的。
“我怎么不留口德了?”王太太掐着腰,怒对谢氏,“你家这两个缺德事都做了,还怕别人说吗?”
“王太太这个帽子是不是扣大了?”谢氏本是沉得住气的人,这会儿也忍不住恼了,“小孩子之间的打打闹闹,非得上升到德行的高度吗?一群连是是非非都分不清的孩子,何必硬要打上大人的偏见和印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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