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陋的出租屋里,子栋靠在墙边,透过窗户依稀能够看清外面的雪花,也许进屋前雪花落在了子栋的额头,化成了水流到眼眶,所以子栋的眼睛始终包裹着一层薄薄的水雾。
三年前的某一天,乐清从哈尔滨回来后受了风寒,高烧一直不退,子栋忙前忙后的照顾乐清。因为南方没有暖气,家里也没有空调,子栋就不停地搓热双手,依次为乐清暖手暖脚。
直到子栋的手被搓的起皮,也没能温热乐清的一根手指头,那个时候,他们其实很穷,出发去哈尔滨之前就很穷,回来之后更穷。尽管如此,子栋还是出去找了一家宾馆,让乐清在里面养病,只是没想到,来来回回的折腾,让乐清的高烧飚到了38.9度。
夜里十二点,乐清突然干呕,可惜子栋已经没有钱打车了,只能背着乐清去最近的医院。在医院,那是子栋参加工作后第一次开口问家里要钱,还是深夜的凌晨一点钟。
那一夜,子栋一整夜没睡,紧紧攥着乐清的手,企图给她最大的温暖与安慰。
乐清醒来时,子栋的胳膊已经麻到了没有知觉。乐清干着嗓子艰难的说:“你这样,会把我宠坏的!”
子栋咧着嘴:“我乐意!”
这是子栋为乐清的付出,但对于子栋来说,这不叫付出,这叫应该!也叫以心换心!
因为在子栋最落寞的那段时间里,乐清同样也给了他最大的宽慰与空间。
爱从来都是相互的,只要我愿意,整个世界都可以是你的。
三年前的子栋,舍不得乐清受冷受热,三年后的子栋,无动于衷乐清的眼泪。
眼睛缓缓的闭上,游荡在眼眶上的水雾终究还是落了地。心啊,有力的跳动着,可每一次的跳动都扯出了最深的痛!
其实,子栋还是那个全世界最爱乐清的人,可他不能爱!
当乐清病愈出院后,两人回归了正常的生活,平淡而真实。而在后来某一个平凡的日子里,工作中的子栋收到了乐清发来的信息。
手机屏幕上显示信息来自“公主殿下”,这肉麻的备注是乐清强行改的,子栋脸上露出了会心的笑,想来是乐清发信息过来商量晚饭吃什么,这是乐清一惯的作风。
可当子栋打开信息后,却犹如五雷轰顶!
乐清发来的是一张聊天截图,上面布满了她与继父露骨的聊天内容,每一字都令人感到恶心!
子栋没有质疑这张截图的真假,因为它的来源是乐清,而截图中的聊天背景是两个人的合照,上面的两个人笑的很开心…
继父与继女从来都是很好的谈资,也是最不容旁人所容忍的。
子栋想过去质问,可多半是自取其辱,也许乐清用这种方式分手,就是想双方都不要纠缠,不要尴尬…
子栋因此沉迷了几天,只可惜他不会喝酒,每天只是用尼古丁麻痹自己,可他依旧忘不了那张截图的内容,就好像幽灵一般,附着在整个城市的每一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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