布匹下面是一个铁笼,其中关押着一个浑身赤裸的健壮男子,身体上有很多淤青和伤痕。
有些还在流血应该是最近造成的伤痕,因为地底的潮湿,有些地方出现了溃烂,散发着不好的气味。
他的手脚都被铁链牢牢的和笼子束缚在一起,限制不能做出大幅度的动作,嘴里也塞了东西防止他发出声音。
他的额头上有一道红印,看样子刚才的声音正是他用头撞击铁笼发出的。
“我的天,葛德文,他们对你干了什么?”穆克惊呼一声,对着阎碑解释道:“这也是以前镇卫队的人,人缘很好,我们都以为他死了还伤心了好一阵,没想到居然是被学者抓住。”
说着他就要上去将束缚解开,但阎碑马上制止了他。
“你看。”阎碑用手指着葛德文的眼睛,穆克这才注意到他的眼瞳涣散,没有一点光泽,眼白的部分白得吓人,死死的盯着两人。
阎碑用手中短刀将堵住葛德文嘴部的东西挑掉,他立刻一口咬在刀刃上,丝毫不在意自己的嘴唇被割裂流血,一滴滴涎水顺着嘴角流下,和着鲜血打湿了地面的一个角落。
他疯狂的撕咬一点也不将自己的伤势当回事,就像是一头饿极了的野兽。
“他的理智已经崩溃了,有很强的攻击性,而且不能确定学者们到底对他做了什么,也许被他咬上一口就会传播致命的病毒。”阎碑冷静的说道。
穆克一拳头锤到铁笼上,将一根栏杆都打得弯曲:“该死的,学者到底做了多少见不得人的事,他们不怕天谴的吗?!”
铁笼的一角还放置着盘子和喝水的容器,里面漂着腐烂的食物残渣和一些药粉,看得阎碑连连皱眉,这完全是将人当作野兽一样驯化。
“冷静,穆克,如果我们失败了,未来小镇还将生活在学者的奴役中。”阎碑低声劝说着。
穆克也知道眼下情况,恨恨的哼了一声,随即举起手中的武器对着铁笼中的葛德文挥去,他必须给老伙计一个体面。
“锵。”关键时刻,阎碑的短剑挡在了穆克的斧头前。
“你做什么?难道你想让他像这样活着?”穆克怒视着比他矮了一头的阎碑,居高临下压力如同实质让阎碑全身寒毛耸立。
之前阎碑的布置就让他心中很是不快,现在又阻拦他送自己老友最后一程,让他心中的怒火升腾,大有阎碑给不出一个合理的说法就把他和葛德文一起砍了的感觉。
知道这是自己之前留下的隐患,阎碑快速说道:“别急,我想如果葛德文还有知觉的话,他应该更想荣耀的为了小镇死去,而不是就在一个阴暗的铁笼里结束生命。”
阎碑的话打动了穆克,让他暂时放下手中的斧头看着阎碑,想听他接下来怎么说,这让阎碑松了一口气。
现在他们这边战力吃紧,一个都不能轻易失去。
整理了下衣服,他从储物空间中拿出之前获得的【嗜血虫的粪便粉末】。
“如果学者们能通过这东西引来怪物堵路的话,那我们也可以利用这一点。”
“从学者一路上还需要挑选时间避开畸变者势力,通过药剂抑制它们的攻击欲望来说,这两方肯定不会是一个阵线里的,也就是说畸变者也会攻击学者。”阎碑肯定的说道。
其实还有一个重要的证据是他之前的接到的那个护送任务,空间可不会安排没有风险的事情给他白白刷分。
“你的意思是......”穆克看着阎碑,心中有了些猜测。
阎碑继续说道:“眼下学者们想做什么我们还不得而知,而如果让畸变者这些怪物替我们去冲阵,那对我们接下来的任何行动都会非常有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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