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离开道学司后,赵桓迅速跑回练功房。
他吩咐外面的服侍的太监说需要闭关修炼两天,让太监把干粮准备好拿进来。
等太监把干粮拿进来后,赵桓吩咐不要让别人打扰他闭关修炼。然后走到门边,仔细地把门反锁的严严实实的。他走回床边,翻出床底柜子里面的零碎物什。
有碎银子、两贯铜钱、出入宫禁的令牌、开封城的简略地图、一条绳子,竟然还有一盒胭脂水粉!
赵桓迅速脱下绣着龙的衣袍,换上时下最流行的贵公子宽袖长褂,带上一顶文士帽,想了想后,脱下帽子拿在手里。
接着他拿起胭脂水粉,坐在铜镜前,给脸均匀抹白了一下,学着那天小舅子朱孝章的样子,两边脸涂上一点胭脂红。
大功告成!看着镜子里面的自己,比平时变的娘了很多,少了威严,多了平易近人!
赵桓怀里揣着碎银子和令牌,拿上两贯桐钱,觉得有点重。放下一贯铜钱,还是有十斤左右!
太重了!
他心想,算了!拿一点零钱就行了。
于是拆开串着铜钱的绳子,随意抓几把,估计着有百八十枚铜钱,同样顺着衣襟扔进怀里。
没单独出过宫的赵桓,不知道皇宫外开封城的物价水平。
赵桓打开屋后的窗子,见这窗子不过离地半丈,他也不用绳子,一手拿着帽子,一手扶着窗边,一个鹞子翻身,稳稳的落在窗外地上。
修炼真气给了他敏捷的身手,干脆落地,没什么声响。
赵桓躲着巡逻的禁军,轻手轻脚绕过练功房,往南边的官员办公室走去。
很幸运!宫禁重于防外,轻于防内,没被发现!
赵桓掏出令牌,捏着声音说自己是皇后的哥哥朱孝章,顺利过了宫禁。
大摇大摆走在熟悉大路上,赵桓一路往文官们集体办公的文德殿走去。
现在是中午,官员们大都在办公室午睡,一路上的行人少的可怜,倒是有两队禁军巡逻远远经过。
赵桓继续大内南门走去。守门的殿前司班自拦住了他,问道:“相公是什么人?”
赵桓心脏一缩,漏跳了一拍!
看着自己的衣袖,发现自己穿的不是官服。捏着嗓子低声道:“我是国舅朱孝章,这是皇后给我的通行令牌!”
说完直接递令牌守城的武官看,接着皱眉粗声道:“有什么问题吗?贼配军,敢挡老子的路?”
那武官见到他恶劣的态度,也不敢反驳,速度检验着令牌。
禁军多年来被官员勋贵歧视,要不是工资高,谁愿意看门被骂?
他笑着出声道:“国舅爷,没问题,速速放行!”
说完,就把令牌递回给赵桓。赵桓嘴上还假装骂骂咧咧道:“算你识相!要不耽误了我…”
赵桓边骂边走,按着脑海中的地图路线,走入了大街,汇入了来来往往的人群中。
出来了!赵桓心中雀跃,他第一次逛古代的街。
看着开封城内摩肩接踵的行人,他想到自己是有任务在身的,决定租一辆车送他到西水门。
赵桓四处张望,看到不远处有一家车马行,旗子上就写着车马行,旗子用杆子高高地悬挂在路中间。
他径直走过去,直接跟前台说要包车去西水门。前台就叫伙计带他往院子后挑车去了。
跟着伙计往院子后走去,赵恒发现了院子里停了好几辆车。伙计介绍道:“客官,牛车比较贵,坐的比较舒服。按一里或者半个时辰十文算。
驴车小,轻便,在开封城内大街小巷通行无阻!一里或者半个时辰只需六文。
还有两人人力抬椅,比较贵。一里或半个时辰需要二十文。
您需要哪种?”
赵桓忍不住出声道:“怎么没有马车?”
伙计苦笑道:“客官说笑了,俺们小店哪里能搞的到马这种金贵的牲畜?
您要做马车,只能到全城最大的车马店顺丰行租用!顺丰行在大相国寺附近,离这里还有两里地。”
赵桓心想,地图上看这里离西水门也就六七里,很快就到了,不想折腾了。搞个牛车舒服的睡一觉也就到了。就让伙计给他选了一个牛车。
伙计问他是要敞篷的牛车还是封闭车厢的牛车,封闭车厢的还要加十文使用费。
赵桓打算睡个中午觉,何况堂堂大宋皇帝,坐个敞篷车,日晒雨淋的,像话吗?
万一被认出来,多尴尬!
他理所当然的选了有车厢的牛车。
伙计带他到一架牛车前,把睡在车厢里面的车夫叫醒,让赵桓坐了进去。
终于坐上车了,赵桓觉得很开心!
车厢外赶车的车夫问到他是走大路,顺着牛行街走到万胜门再转西水门;还是抄近路,走小路直接到西水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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