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芝和李箜篌纵马狂奔,在天黑之前赶到了河口。从这里顺江路而下,只需几日就能赶到碓陵道。
他询问了几个船家,一听说他要连夜行船都是摇头,都说是风雪太大不肯行船。
正当两人手足无措时候,一个矮小的老船夫走了过来。
“后生,你出三倍银钱,我就送你们两个。”
陈芝看这老头手指有缺,不过时间紧迫就还是登了船。
两人随着老船夫一路绕弯到了避风的塘口,船隐没在石崖之下,只有几个年轻人上身短褂的年轻人站在船头。
几个人看到陈芝,没有说话,转头走进船舱。
“都是家里的子侄,不大会说话。”老船夫说道。
“老人家,您贵姓啊。”陈芝问道。
“阮。”
陈芝一激灵,然后呵呵一乐,这让李箜篌有些诧异。
“有本书叫水浒传……”
那几个年轻船夫解了船绳,陈芝只好连忙进了船舱。
船不大,船篷低沉,一些炭火在陶盆中,隐约有些光线。
“外面风雪大,不要走动。”
老船夫撂下一句话后就出去了。
陈芝和李箜篌两个坐在船里面面相觑,炭火烤得脸颊发热。
“水浒传里就有一家姓阮的,他们就是水上劫道的。”陈芝在李箜篌耳边压低声音说。
李箜篌眼睛亮亮的,似乎是在说要先下手为强。
“师姐不要冲动,我们再等等。”
天冷了,江水也平和了许多,小船飘泊上下一色。
陈芝等着等着不知觉就没了意识,眼皮垂落就睡着了。
一阵兵器乒乒乓乓的吵闹声把陈芝惊醒了,他浑身酸软明显是中了毒。陈芝想了想这毒大约是在木炭里,一开始难以觉察,燃烧一会后才会让人失力昏厥。
陈芝双手双脚被牛筋捆住,旁边放了一把尖刀,眼看是要动手了,估计因为打起来才没成功。
陈芝叫醒李箜篌,她也是一脸错愕,两个人都被捆着没办法解绳,外面喊打喊杀声音似乎快要结束了。
陈芝双手插进炭火中,他咬着牙拿着木炭,借着余温将牛筋烧开。
他满头大汗,咬着牙都颤抖打起哆嗦,空气中都是肉烧焦的味道。
“好了!”
陈芝解开自己绳子,双手一片暗红色的炭黑,李箜篌有些心疼的吹了吹,但是现在不是包扎的时候。
两个人来到船舱外,一艘大船临近,而阮船夫和他的子侄们被枭首吊了起来。
“嘿,你们看还有两条大鱼。”
一个贼人飞身上船伸手就要抓向李箜篌,一旁陈芝剑指一点直接戳爆他的太阳穴。
水贼整个人软了下来。鲜血喷涌双目圆瞪似乎没有想明白。
“硬茬!”
一群水贼拔刀叫嚷起来,几个耐不住的跳上了小船。
陈芝站在桥头,他的兵器不知道哪去了,只好徒手应敌。
四个海贼拔刀砍来,陈芝矮身一脚将陶盆踢飞挡住,他和李箜篌一左一右,如同展翅一般跳上船顶。
陈芝意识敏锐,所有挥刀如同慢动作,他试探步避开数劈,刺拳两拳直接打翻一个水贼。脚面挑起长刀踢给李箜篌,她刀尖飞舞直接挑了两个水贼的手筋。
剩下的一个水贼手足无措,直接跳进冰冷的湖水当中。
“师姐恢复了吗?”
李箜篌摇摇头,陈芝也觉得体内气血不通畅,应该是麻药的缘故。
“叫当家的!”
“叫当家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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