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芝大笔一挥,而一群人眼巴巴的看着这个程咬金。

陈芝写好后与刘风波站到一旁,司仪确认没有问题,拿白布覆盖上去。

叶锋走下台来,他背着手,身后跟着一群天一剑阁的弟子。

不知道为什么,陈芝突然想到了学阀两个字,某种意义上,他们是武阀,是权势,是散人不可比拟的力量。

叶锋拿起武通的作品,看了一遍后眉毛拧成了一节结。

司仪拿到一旁大声朗读起来:“相逢笑我痴,白发鬓毛丝,寂寞青山下,萋萋绿树枝。”

“好呀!”台下起哄的鼓起掌来,但是更多的人只是怪异的看着这群人。

“瞧见没有,人家都是自带跟班的。”刘风波用手肘顶顶陈芝说道。

“武通贤侄,这首诗并非不好,但是你不觉得有些怪异吗?你年纪轻轻怎么就白发鬓毛丝了?”

武通脸色一红然后说道:“伯父,小侄只是心有所感,我常想等我老了会是怎么样的情景,于是有感而发,写了这首诗。”

“听听,人家这面不改色说瞎话的本事,比你高到不知哪里去了。”陈芝反顶回去。

叶锋作恍然大悟状:“这样说来便合理了,武通贤侄情景交融,最难得的是能畅想未来,实在是心思细腻不多得的英杰。”

陈芝瘪瘪嘴。

叶锋一脸满意的走到下一处,他打开看了几眼转身走开到了下一处。他每走过一方桌子,就有一个青年才俊脸色黯淡。

众人的目光盯着他走到梅远的诗前,叶锋揭开覆布。

“小窗斜掩别枝花,”

“红日阑珊映彩霞,”

“自顾春光都属我,”

“不堪风雨落谁家。”

“这……”

这首奇妙的诗让所有人一时语竭。通篇没有一个笑字,但是字里行间又是得意之色,如果说作品是小人得志,但是经梅远之手写出,却又能品出一股孤高桀傲的气息。

“梅远贤侄这首诗立意太高,老夫在平地,而梅远师侄已经到了重楼之上。”

众人纷纷点头应和,掌声热烈了起来,有了天一剑阁阁主的力捧,想必之后再江湖头条上梅远又能前进几名。

叶锋转身就要离开,司仪连忙说道:“阁主,后面还有几份呢。”

“哦?不看也罢。就以梅贤侄第一好了。”

“叶阁主还是看一下罢?”陈芝喊了一声,刘风波在一旁拽着他的袖子。

叶锋看到陈芝,又踅回来了。

他随意的翻开白布,瞥了一眼,手却久久没有放下,脸上从几分讥讽的笑意渐渐变成凝重。

他有些不可思议的看着陈芝询问道:“这是你写的吗?”

陈芝没有回答,他走向人群大声的朗读起自己泊来的词。

“花褪残红青杏小,燕子飞时,绿水人家绕。”

“枝上柳绵吹又少,天涯何处无芳草。”

“墙里秋千墙外道。墙外行人,墙里佳人笑。”

“笑渐不闻声渐悄,多情却被无情恼。”

刘风波有些惊讶的看着陈芝,虽然他文化造诣很低,但是却感觉这词极妙,一种淡然的趣味跃然纸上,一种巧妙的情愫氤氲其中。

“怪不得刚才这小子在墙边不肯走,怪不得他在擂台上这么拼命。”刘风波感慨道。

陈芝也在感慨,苏轼这首词抓住了一种巧妙的情感,一种若即若离的回味感,未曾有也得不到,这种哀而不伤的感觉实在是高级的厉害,更重要的是人人都能读懂,不愧是一代大家。

擂台上安静的可怕,就像是失笑传染开来一样,围观的群众们也不笑了。

叶锋轻轻拍拍手,然后扭头回到座位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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