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司神,,”阿桐被捂的喘不过气,手用力的推着无咎。但她那柴棍子的身子又怎么耗得过这么一个高大之人。直到一十端着手中的膳食进来之时,那开门的响声才惊醒无咎,让他发觉到自身的举动过于失礼。
阿桐憋得面色通红,无咎倒像是个没事人一般走向圆桌旁,仿佛刚刚做出那番行为的不是他。
一十已经在上面摆好了膳食,随即不闻不问识相的走了出去。阿桐瞧着他离去的背影,又看了看无咎,小声道:“他们不和我们一起吃饭吗?”
无咎坐下,夹了一块清蒸鸡肉往对面的碗里放,淡淡道:“我从不与外人一起用膳。”
从不与外人一起用膳?阿桐低头看了一下自己,又看向门外,一五一十对这个司神来说都算作外人,那自己岂不是更不应该在这里?
心中挣扎思量了一番,纵使那圆桌上的食物极为诱人,可是自己这个外人还是出去吃的好。想罢,她便大步的朝着门走去,步伐很是矫健。
“站住。”无咎瞧着她离去,立马开口叫住了她,“不用膳吗?”
用膳?阿桐怯怯的看着他,呆呆道:“司神大人不是不能同外人一起吃饭吗,阿桐这就出去。”
听了她这话,无咎不由得扶额,也不知道这一千年面前的这个人到底经历了什么,居然变得如此呆。他叹了口气修长的手指轻拍了拍桌子,缓缓道:“叫你进来,自然是因为你不是外人。”从来都不是。
说完他又向阿桐的碗里夹了一个菜,动作娴熟。
阿桐瞪着眼睛看着他,心里只道这位司神真真是个热心人,只不过几面之缘便像是旧相识留她下来用膳,古道热肠啊!
面对美食她没那么多的思考能力,无咎让她留下来,她自然也不推脱,在她的妖生里没有一条是与美食过不去的,只要有吃的就阿弥陀佛万事大吉。
这吃相呢,倒也还过得去,就是无咎两眼一直瞧着她,盯着她怪不好意思的,都不敢夹他面前的菜。
“不过司神大人,我那把刀到底哪里有问题?”她塞了一口饭,嚼得津津有味。
无咎吃饭的动作文雅,他夹了一个菜,轻缓道:“那短刀不是你的东西吧?你灵力不深,用不了那法力高深的器物。”
阿桐嘴巴顿了顿,脑袋瓜子赶紧转了转:“嗯,之前不是,不过有人送我了,现在就是我的。”
“送你?看来把刀给你的那个人很大方。不过那刀邪气极盛,长时间佩戴在身对你自身有所亏损,等再过几日,我替你除去邪气邪气自然会还给你。”
阿桐点了点头,当初若云间给她的时候她也没有多问,只要是主上送的东西,她不需要多想,妖界的东西多少都会有些邪气。
不过她还是感激这位热心肠的司神,朝着他的碗里夹了一块雪花鸡肉,冲着他笑了笑又埋头吃着自己碗里的饭菜来。这呆木头,哪里知道这一番行为对于这个一千年都没有和女人吃过饭的司神来说有多大触动。无咎微愣了愣,鬼使神差般的盯着她,手中的的筷子捏的铁紧:“阿桐。”
他轻喊,眼睛一眨不眨:“你是不是丢失过记忆?”
此声一出,本就安静的有岸殿显得更静,阿桐两边腮帮子塞得鼓鼓的,两只眼睛圆溜溜的瞪着,像只金鱼。
“大人,怎么知道?”她大口的将口中食物咽了下去,放下筷子有些震惊。
见她点头,无咎的手紧了紧,也缓缓放下手中的筷子,紧盯着她:“因为你将我忘了,彻底忘了。”
“司神大人什么意思?难道大人认识小妖?”
“何止认识。”
无咎说得认真,阿桐更是听得奇怪,正经起来看着他:“真的吗?”
“自然,无咎眼神坚定,“因为你是朝夕,九天之上的春神。”
大殿的门是敞开的,外面的清风伴着梨花香吹了进来,徐徐的吹在阿桐永远死白一样的脸上,好像所有的东西都静止了一般。忽而,外面一声尖锐的鸟叫,阿桐扑哧大笑一声,捧着腹笑趴在桌上。
“春,,春神,,哈哈嗝,司神大人莫不是糊涂了,阿桐是妖精,是树妖,与神可是半点也划不上关系!”
这时她第一次笑得这么欢,笑点在于她破天荒的听到神仙,噢,不对,是这么高贵的神仙讲笑话,比听见若云间不爱美人了还好笑。
“你是妖精,可你怎知你以前是不是?你本命为梧桐树,身上唯一特质便是血液乃是绿色,你可知在这六界之中唯有春神朝夕一人有这种血液,而她在一千年之前消失了。”无咎不理会她的笑声,神情严肃起来。在对于这件事上他从来不会开玩笑,也从来不会有半分马虎。在这寻找了一千年之中,日夜难寐,步履不停只为寻找,如今这个人出现了,他已经极尽本能的克制了这两天,可忍不住还是爆发了。
阿桐有些被吓到,无咎严肃起来当真是连周围空气都变得稀薄。阿桐收住了笑声,又恢复起她那呆板的木头脸,两眼被黑眼圈罩着像是严重的睡眠不足。
“小妖的血是很奇特,但小妖是阿桐不是春神朝夕,因为小妖虽不记得以前的事,但却一直记得名字。司神大人弄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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