睡前看数学,姚青青梦见数学考试,百分的试卷,她努力的写呀写,把能答的都答了,却还是不能到及格,她急的满头大汗,给吓醒了。
“太吓人了。”每回她考试前都会做类似的梦。
姚青青用手拍了拍床头的《数理化丛书》,以示不满。
清晨的金岭村空气清新,姚青青吃过早饭去养殖大棚,今天她一个人上工,余嫂带孩子回娘家了。
整个养殖大棚四头大母猪,一头大公猪,三十六头小猪。
姚青青和余嫂每天任务就是喂猪,纠正猪猪们不良行为,清扫粪便,将粪便沤肥供给生产队。
听起来有点脏,但待久了就不觉得有什么。
姚青青照例和小猪们打招呼,然后给它们准备吃的。
余嫂不在,平常也没人来养殖大棚,姚青青小心的使用空间搬运谷糠,省时省力。昨晚一梦实在折磨人,她干活都没精神了。
她先喂小猪,再喂大猪。
喂小猪时小猪们很活泼,有些吃完还会贴在栏杆边,鼻子朝她哼哼,像是和她打招呼。
有时姚青青伸手摸它们,它们就会叫得更大声了,鼻子使劲往外拱,小尾巴飞快拍打。
大猪则冷漠许多,吃完就走回角落趴下了。
养猪后姚青青便发现猪的聪明,一双小眼睛偶尔甚至透露似人的神情,大猪不如小猪友善,或许是因为它们比小猪更清楚自己的命运吧。
“小可怜们。”姚青青不痛不痒地说了一句。
喂了它们吃早饭,姚青青铲屎、沤肥。
哼唧哼唧忙完,就差不多给它们喂午饭,再赶回家自己吃午饭,下午通常检查次日的猪食,如果不够要跟生产队说,要求他们送过来。
一般来讲下午都是闲的,不过姚青青和余嫂都会装作忙,仍旧待在养殖大棚那边,棚后边就是山,她们要么给家里捡点柴,要么上山割点新鲜的叶子,给猪们加餐。
傍晚喂猪晚饭,完事后检查围栏,确定猪逃不掉,锁好门,保证外人偷不了猪,一天的工作就完成了。
只要能忍受臭气和吵闹声,总的来说比下田轻松,最好的是不会被拿去和种田模范做对比,然后被扣工分。
照常完成工作,姚青青回家洗澡除臭。
晚饭后李英红来找她。
李英红脸上写着八卦,不用姚青青开口,她便自己说了。
“昨天我不是在新开业的照相馆照相么,你猜怎么着,我到房间里,就是交费看衣服的房间里,罗兰娟就在里面坐着!
“租衣服、交费都要经过她,本来那天我想问她怎么回事,但人太多了,聊不上。
“她看见我了,要我选一套衣服,不用付钱。”
李英红嘴角咧开笑容,两眼亮晶晶,显然很满意罗兰娟的举措。
姚青青配合的捧场,“哇,这岂不是很好,省了不少钱吧。”
李英红笑着点头,接着满脸好奇问她,“罗兰娟最近赚了很多钱吧?”最近两个月罗兰娟不仅不上工了,更是哪里有钱赚哪里就有她的影子。
也就是现在政策松了,往前两年,这是小资行为,是要开批判会,劳教的。
姚青青没能回答李英红的疑问,反而反问她,“我怎么会知道她的事。”
“她不是你嫂子么。”罗兰娟是姚青青堂嫂。
“那也不熟。”姚青青毫不犹豫脱口道。
姚老爷子和姚大善不是一个娘生的,生活轨迹、思想境界更是不一样,除了每年祭祖两大家子会凑一起,平常他们关系更像邻里关系。
“你真是什么都不知道。”李英红一脸失望地看着姚青青。
姚青青嘻嘻笑,不以为然。
就在两个女孩子闲聊同时,县城火车站里,隆隆作响的火车减速靠站。
火车停站,车门打开,挑着扁担,背着箩筐,掮着行李袋的人来来往往。
姚青天只拎了一个棕色大皮包便踏上了故土。
十年仿佛一瞬,升东县的景象映入眼帘,火车站不过是更旧了,方言依旧如故,人情依旧如故。
“去哪?住宿吗?自己家,一晚上只收一元。”姚青天还没离开火车站,就被小个子男人堵住了。
对方极为热情,手已经搭上他的大皮包,要替他拿。
“不,谢谢,我家就在附近。”姚青天没有给对方机会,抓紧皮包大步越过小个子男人。
对方闻言放弃,转而涌向其他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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