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日蓝静轩来到飞云阁见尸横遍野,虽然都已经是些干尸了,却也是于心不忍,想着这是蒋昊秋的最初的师门,便留了下来。

谁料还未让全部的尸骨入土为安,便看见非常强劲的妖气直冲囚定洞而去。

她脸上一怔,心中立刻想到了与自己父亲勾结的妖邪极有可能就是当年灭了飞云阁的罪魁祸首。

如今这飞云阁上突然来了大妖,不用说多少都是和之前的事脱不了干系的。

于是她立刻放下手上正在掩埋的尸体跟了上去。

尽管她已经把自己的气息全部压制住了,但是在如今毫无顾忌放出周身气场的白狐玉都面前简直就是个笑话。

蓝静轩小心翼翼地先是潜伏在囚定洞外,仔细地辨别了洞内的声响,确定安全之后,悄悄向着洞口探出头去,忽然,一张庞大的咧嘴笑着的狐狸脸猛地出现在她面前。和她的面部距离不过毫厘,吓得蓝静轩失声惊叫。

“哈哈哈”还未回过神的蓝静轩在一阵诡异的笑声中,被一股妖气缚住了全身,心中顿时慌了。

“丫头,你怎么会在这里呢?”

蓝静轩总算是看清了这个能够一息之间就把自己制服的妖物,竟然是个绝美的男子。

“你是狐妖?”蓝静轩眯了眯眼,问道。

“是啊,你本来早就该认识我的,也就不会发生今天的事情了。”

“什么意思?”蓝静轩隐隐感觉到了这只大狐妖将要说出的话。

“要怪就怪你爹咯,用他们人类的话怎么说,哈哈哈,好像是做了婊子还要立牌坊。”白狐玉都大笑着,像是这句话特别让人开心似的,“没错,没错。就是这个意识。他自己早就如犬狗般供我驱使,却还想着能够保护你,不沾这些鲜血。你说是不是可笑至极,是不是做了婊子还要立牌坊。”

“呸!”蓝静轩狠狠啜了一口口水,“不许你这样说我爹。”

白狐玉都擦了擦呸到他袖角的口水,眼中突然闪过狠厉之光:“找死。”

一挥衣袖,蓝静轩就感觉到了自己双手双脚的骨头像是都被抽走了。

白狐玉都口气冷得像说淬了冰:“我精心准备的迎接她的衣袍竟然被你这下贱胚子弄脏了。”

说着一转身,白雾四起。等雾气渐渐散去,他已然换了一身衣袍,依然是皓白长袍,却在领口和袖口处绣了淡淡的紫色纹路,只见他神情忽然间又变得高兴且妩媚:“本来还在斟酌是这套好还是刚刚那套好,现在你倒是帮本座做了选择了。”再一挥手,蓝静轩身上那噬骨之痛停止了,只是她的手脚已经完全不能动弹:“你对我做了什么。”

“也没什么,小小的惩戒而已。”白狐玉都又笑了,“本来啊,我和你爹说,早点让你也来为我效力,如若无用杀了也便是了,你爹还是太心软了。”

蓝静轩的脸上已经毫无血色,她斜斜地倒在地上,想起自己的父亲,只剩下无尽的心痛,与虎谋皮,为何您就不懂这个道理呢。

忽然蓝静轩灵海内的灵力开始不断地向上涌,最后化作一条如丝般的细线汇入到灵台处。

“你在做什么!”想要挣扎却感觉到自己在不断地失去生机。

白狐玉都的右手手食指点住了她的灵台,而那汇入灵台的灵力正源源不断地被白狐玉都所吸收。

“真不过瘾。这蓝涂怎么教的女儿,灵力也太稀薄了,不够我塞牙缝的。”

被白狐玉都废了手脚又吸干了灵海的蓝静轩成了个废人,昏倒在地。

白狐玉都举起右手手掌,爪向蓝静轩的脑袋,就在他即将捏碎蓝静轩头骨时忽然住手了,嘴角轻微地向上一扬:“一会儿恭迎我们伟大的紫狐王大人只有我一个,是不是太冷清了点。”

囚定洞中,白狐玉都围着那光彩夺目的镇天珠转了一圈后,轻轻合上眼,双手食指指向自己的太阳穴。

镇天珠下慢慢漏出若有若无的紫色烟雾,犹如细丝盘旋于空气中,极淡极弱,就像是一口气便能吹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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