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那般急促的时间。
而且往事如烟云散尽,甚至有些东西,最后成为过去。
而有些情愫,可能将被白骨埋葬,甚至有些鲜血,终将在天地间流淌,有些情仇,终将在死亡中得到永生。
此时绵绵寒雨落在宽大厚重的梧桐叶上。
那潺潺如水的声响,朝言,花朝最为年轻封帅的十八岁大将军,此时坐在马背上,披着雨披,清澈的眉眼有着寒冷的孤寂。
随身侍从落后他一个马位,轻声的上报着新到的消息。
而且阳光灰蒙蒙的。
朝言的脸孔有着一种几乎透明的苍白,但是他的背脊还是笔直的,像一跟柱子,眼神悠远的,望着那浓雾中若隐若现的城墙。
花朝帝都掩映在重重山阙水雾之间,像极了一座巍峨的巨兽。
此时蛰伏着,似乎在等待着那些前来冒犯其尊严的狂徒们脚步的到来。
“将军,容府二小姐和小殿下将大小姐赶出花朝边境,花朝军方一片哗然,而且临近花朝边境的几处离朝郡守都已经做好的作战的准备,但是离朝却并没有任何对战的言论发出,似乎准备迁都一事。”
“我知道,”朝言轻声的答应,并没有回话。
“容府三小姐两天前得了飞鸽传书,而且连夜启程,如今已经要进城了。”
此时的朝言仍旧没有回话,阿若有些着急,向着大将军问道:“这般说来,那容府三小姐就是没有得到花朝皇室的认可和手书,你看我们朝府要不要从中做点文章?”
朝言此时眉梢轻轻一挑,好一会儿缓缓的回过头来。
而且他的眼神就像冰雪封冻,定定的看着阿若,却是丝毫看不出里面是怎样的情绪。
而阿若微微有些局促,但是更多的却是紧张。
而且她跟随朝言已有多年,但是自从离开帝都之后。
朝言的气度和眼神似乎越发的冷漠了,而且这个人,就是一柄利剑,曾经的他,是藏在围墙里的。
现在,但是失去了阻挡光芒的围墙,朝言大将军的光芒越发让人无法逼视了。
“皇上会认可的,离朝不会同花朝开战,而且我们很快就会到了。”
此时的朝言语气很轻,而且好似闲话家常。
但是那声音里,却意外的坚定和自信。
他此时再一次望向花朝的烟雨,微微皱起眉来,倒是轻声说道:“这小小的储君和容府二小姐为了一名女子而将容府大小姐赶出花朝,这其中,究竟有何深意呢?”
阿若接口道:“听闻是一位极受宠爱的女子。”
“你当容府那些人是蠢货吗?”朝言冷冷一哼,沉声说道:“我看这里面一定有什么原因,只是我还没想到罢了,官场上怎会是冲冠一怒为红颜的人呢?”
朝言倒是不知道,其实这一次他真的想的多了。
而且一个人有很多面,甚至也有很不理智的时候,多年后,就连他朝言大将军自己也是一样。
“但是,据探子回报,离朝的离月将军在六都荒原上打了十多个来回了,将六都上的马帮杀的叫苦连天,而且听说,好像几天前他的军队在那伙马贼手上吃了暗亏,她是去找回场子的,现在估计就要回来了。”
“探子继续跟着吧,我们只要到了帝都,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语落,朝言轻轻一叹,缓缓说道:“回到帝都朝府,我就安心了。”
“还有,离月这么生气,想必是在六都荒原上吃了大亏,副将说沫儿之前有伤在身,难道就是在那伙人动的手脚?”
阿若倒是一愣,说道:“至于这个,属下暂时还未查清。”
朝言此事微微皱眉,而且眼神里有几分淡淡的狠辣,倒是伸出修长的手指揉了揉太阳穴,轻声说道:“现在去查查吧,要是属实,就把那片的马帮彻底灭掉,为离月收收尾,也当是送给皇上的选妃贺礼了。”
“是!”
此事雨后的空气很清新,朝言望着那片云遮雾绕的巍峨帝都城墙,嘴角淡淡一笑,缓缓说道:“真的好久不见了。”
而且朝言的笑容很淡,但是眼睛里却没有一丝笑意。
而且他的话也是很模糊的,这句好久不见,却不知说的是谁,是帝都古城?抑或是城里的那些人?
此事烟雨连绵,而且在重山掩映之间。
这座传承百年的古老都城再一次散发了别样的活力。
而朝言此时率领一众人马,以朝家军之名,一路车马繁华金银锦绣的靠近了这座古老的城市。
但是他并不知道,那最后忍不住出口的轻轻一叹,已经暴露了他的一切。
未来少女别后改道,而且一路追在后面,如今,已在那座城墙之内,静静的恭候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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