宽窄的的巷子里,斓汀检查着男子的手脚,罗紗想把他体内的煞气逼出来。

却被斓汀制止了,“能被煞气盯上,必定有很深的执念,我们先跟着他。”

“那刚刚那位妇人的执念是什么?”

“她们每年辛勤耕耘,天还没亮就开始下地干活,可每年秋收,地主们都只留一点点给她们,有一年家里实在揭不开锅,她的孩子们就去行乞了,可行乞过程中,被其他乞丐打死了。”

“她死了一个女儿...”斓汀道。

“那地主们,可入炼狱了?”罗紗嘲讽道。

斓汀没有回答,他也不清楚炼狱判刑表标准。

两人退到巷子外的拐角,男子起身站了起来,看起来浑浑噩噩的,他步伐迟缓的走出巷子。

只见他走到一家破旧的屋子,蜘蛛网已经各处可见,可只有一处整洁漂亮,与这里格格不入。

那就是一件堆满书的书房,每一本虽然折角处已经皱巴巴的,但摆的很规整。

毛笔,砚台,都很干净。

着实与外头的格调,判若云泥。

突然男子发起疯,罗紗第一次见一瞬间白了头的,一个人如果承受到极致,是会一夜白头的。

男子撕着书,愤愤不平,怒火中烧,呢喃着:“而今才道当时错。”

“而今才道当时错...”他痴笑癫狂起来。

他痴笑起来,这时有人推门而进,两个人一入门便破口大嘲:“哎呦,您还没中举呢?”

“阿宁,这都十年了吧,考了十年,都不能过,你这是自视清高了吧”男子傲气凛然,嘲讽着。

阿宁煞气更浓烈了,双目更加赤红,他狠狠的扫去桌上的东西,撕着书,然后对着他们嘶吼:“滚!都滚!”

男子有被吓到,走到正晒在外头的诗句,那是阿宁自己写的诗,他的诗被最好的朋友盗走了,好朋友这十年平步青云,当了官。

一个男人脱下裤子,对着这些纸张尿着。

“他奶奶的!”罗紗都想杀了这人,斓汀却挡住了她,“非礼勿视。”

阿宁看到自己受如此屈辱,承受不住,直奔男子而去,狠狠地咬着他,竟咬下来他一块肉。

顿时血肉模糊,男子疼的狰狞,额头冒着青筋,阿宁像疯了一般,把男子的肉一块一块的咬下来。

另外一个人看到这场景,吓得屁滚尿流,腿都软了,趔趄的跑出门外。

过了良久,阿宁才起身,他满嘴的血,神情痴迷,黑气弥漫。

罗紗看到上空正在吸取他的煞气,背后的人要得就是这股爆发力,嗜血般的戾气。

斓汀一跃而起,站在碎片瓦砾上,拿出笛子缓缓吹响。

一股白玉般的光源,阻挡着黑气吸取。

罗紗飞到煞气旁,这是操控者的一魄,这人真是豁出去了。

敢拿自己的一魄来赌,她两手控着符文,她的血与符文混为一体,随即符文变大。

“小夜,靠你了!”她把小夜放出来。

小夜还记仇,小孩子心性,傲娇的扬着头:“哼,我偏不!”

“这都什么时候了,你跟我闹呢?”罗紗有些被气到,狠狠地打了他一下屁股。

小夜脸都红了,羞耻的说:“你...你你。”

罗紗扬着手:“你什么你,赶紧的!不然我还打!”

小夜一听吓到了,赶紧施法,顿时间万千绿源朝符文袭去,渐渐包融。

罗紗把符文送入煞气之中,突然黑白之际,竟燃烧起来了,魂魄想要逃走,却被罗紗收入白玉瓶子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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