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锦忽然竖起食指轻轻地放在了自己的嘴唇上,向我做了一个噤声的手势,“他们不知道。”

这就更让我震惊了,阿锦就凭着一张写着地址的纸条,瞒着自己家哥哥和老爹横穿几百公里,还找到了身在老家的我?

“小阿锦你别骗我啊,你老老实实说你是怎么找到我的。”

满脸汗珠的阿锦张嘴灿烂的一笑,笑的无比纯真阳光,差点把我的心都给融化了,“问,闻。”

不过我每次出远门的时候都会和小区里的保安大叔打个招呼,我和他很熟,他经常嘱咐我出远门的时候一定要告诉他,这样他就会每天晚上来我们家这栋楼巡逻一遍。

除此之外,小区里就应该没有知道我行踪的人了,想必阿锦问的就是这个保安大叔吧。

我问阿锦要不要休息休息,结果阿锦直接反问我去哪儿。

在得知我要去葬蛊堂的时候阿锦非常坚决的点了点头,但是我能看出来,她的脸上闪过了一丝难以察觉的恐惧。

不过我实在是拗不过她,好说歹说阿锦都执意要跟着我,到最后都说到阿锦快要生气了,没办法,我就只能带着她一起走向寸子山。

寸子山东边紧靠着有一片树林子,长得非常茂密平时也是人迹罕至,进去后往里走上半个小时左右我们来到了一片空地,在空地的正中间孤零零的坐落着一座小木屋。

那应该就是独眼独臂赊刀人的家了。

我和赊刀人第一次见面的时候他就说了让我去他家里,我没忘,但是也一直都不想去,毕竟这个老头古怪的很,我是一点点都不想和他有任何形式的交集。

我让阿锦站在原地等着,一个人来到了木屋门口。

门是关着的,窗户里窗帘也遮的严严实实的,我伸手敲了敲门,恭敬道:“赊刀人前辈,我是花婆婆家孙子。”

站直等了会儿,没人应我。

我回头看了看阿锦,她表情有些奇怪,正皱着鼻子在那儿闻着什么。

“赊刀人前辈在家吗,我是花婆婆加外孙子,你说过让我来找你的。”

我又喊了声,可依旧没有人回应我,这时身后的阿锦走了过来,我还没来得及说话她抬起右腿一脚过去就把木门给踹飞进了屋子里!

阿锦一贯都很听我话的啊!这次怎么会这么鲁莽!

与此同时,一阵浓烈刺鼻的腥味杂糅着奇酸一下子就涌了出来,我捏着鼻子都被熏得满眼流泪,甚至连呼吸道粘膜都传来了火辣辣的刺痛。

即便如此我还是看见了屋子里的情形。

赊刀人死了。

惨不忍睹尸体就躺在屋子的正中间,仅存的一腿一臂不翼而飞,脸上的墨镜下面也流着两道早已干涸成了暗红色的血迹,想必那唯一一颗好眼也已经被人给挖走了。

先前阿锦之所以踹门恐怕是闻到了屋子里的尸臭,她鼻子的能力简直超出我想象太多了。

忽然阿锦抬手一指,我顺着方向看过去。

就在赊刀人尸体边上的木地板上,居然有一道正方形的暗门,暗门锁环上的锁头还扣着,但是锁眼四周明显残留着许多被暴力开砸过的痕迹。

赊刀人在屋子里挖了个地窖?

亦或是赊刀人在一个地下通道的上面盖起了这座房子?

一瞬间无数千奇百怪的设想肆无忌惮的钻进我的脑子里,但最后就只有一个站稳了脚跟。

这座地势奇怪的木屋也许就是赊刀人为了隐藏这个入口而盖了,如果一切真的是这样的话,那么这个怪异的入口,有极大概率会是我们正在苦苦寻找的葬蛊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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